裴元坐在解剖室唯一的椅子上,看着忙碌的楚灵灵问道:“怎么样?徐凤英身上有什么线索吗?”
自然是针对徐书义杀人案的证据。
楚灵灵神色紧张:“徐凤英身患脑癌,从症状来看已经进入晚期,颈部僵硬,视力模糊。”
“我联系了在现场的马安山,他说在徐凤英店里找不到治疗脑癌的药物。”
“脑癌的症状这么明显,徐凤英不可能不知道,我猜她可能是为了钱,或者就是想早点结束生命。”
这是楚灵灵的看法。
脑癌晚期的折磨可不轻,普通人很难扛得住。
徐凤英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裴元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徐凤英这么做是为了把钱留给徐书义。”
裴元在场的时候发现徐凤英并没有多少钱,按理说她的店铺生意不算差。
在这种情况下,徐凤英不去治疗和买药只有一种解释:她想死,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儿子徐书义。
可能是因为镇上的人风言风语,刚开始徐凤英没有反驳,最后就成了所谓的“事实”。
表面上看她无所谓,但内心其实很痛苦。
正是因为这些压力和对徐书义的担忧,徐凤英决定不治疗。
裴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楚灵灵,两人也觉得就是这样。
之后裴元调查了徐书义的银行账户,果然发现他的存款远超过一个大学生应有的数额。
了解这个情况后,裴元带着楚灵灵去了审问室。
裴元相信徐凤英从未告诉过徐书义这件事,他想知道徐书义得知真相后的反应。
裴元进了审讯室,看见徐书义低着头,满脸是泪。
无论如何,徐凤英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爱他的人。
现在母亲去世,裴元知道徐书义一定痛不欲生。
“徐书义,你杀了你的母亲和店里的客人崔文江,是真的吗?”裴元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是我干的。”徐书义眼仍然低着。
“抬起头来,说说你是怎么杀死你母亲徐凤英的。”
听到“母亲”两个字,徐书义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
“周六放学回家,看到卷帘门拉下了,我就知道里面有男人。
我实在受够了她天天带男人回来。”
徐书义忽然抬起了头,“从中学开始,看到卷帘门下来就不得不在外面等,你知道被全镇的人盯着是什么感觉吗?每天听到那些脏话,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他说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手上的银镯与桌面撞击出很大的声响。
“冷静点,这儿是什么地方,回答问题就行。”一旁的楚灵灵冷声制止。
徐书义重新坐下,冷哼了一声:“如果换作你们,未必能比我忍得久。
我杀了人,随便判吧,活着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