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曼瞥了一眼金色的裙角,扯了扯阿华和小树儿,嘘了一声。
整个府邸的人,都在前面迎接。
皇上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平静:“宁王呢?”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放肆!”一声暴喝传来。刘福将手中的旨意递给一旁的小太监,手中的拂尘一挥,喝道:“管事的人呢,赶紧过来!”
“启禀皇上,臣,臣,奴,臣……”阿华结结巴巴,不知怎么称呼自己。
刘福见他一脸失望,摇了摇头,打断道:“你是我的管事?宁王如今身在何处?”
“宁王,他在宁府。”阿华结结巴巴道。
他一向是个诚实的人,要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无表情地说出肯定会被拆穿的谎言,还真有些难为他了。
“……”
众人:“……”
这不是摆明了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么?
皇上刚要怀疑,那棵小树已经站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清脆地说道:“皇上,臣已知晓宁王爷的下落,还请允许臣领路。”
“你?”皇上垂眸,这小丫头虽然瘦弱,可一张脸,却是红扑扑的。
看得出来,她之前受过很多罪,只是在宁王府里修养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刘福见皇上眉头紧锁,替皇上问道。
“在下小树子,家师为宁王爷师,宁王爷门下弟子。”
“徒儿?”皇上一脸好奇,“他是怎么跟您说的?”
“王爷的英雄气概,我早就想跟王爷学武功了,王爷也同意了。”
武功?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残疾人传授武功?
皇上没有表露出来,显然是早有预料。
她心里翻江倒海,对见到宁衍墨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衍墨现在怎么样了?你的肉身有没有修复?
若是好了,怎么不跟自己说一声,也不来讨个说法?
宁衍墨会不会再叫他一句父亲?
安芷舒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自己的儿子,这一点,他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
他并不在意安芷舒说的话,而是担心这一切都是宁衍墨让他做的。
他在蜀地
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宁衍墨的卧室,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皇上皱着眉,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曼和阿华走在后面,低声商量着对策。
走在最前面的小树,脸上挂着笑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可他的手掌,却已经被汗水浸湿。
她走到门前,向门外一指,“皇上,王爷住在这里。”
皇上朝刘福使了个眼色,刘福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奉天受命,皇上有旨:宁王蒙冤受屈,我已经知晓。今日陛下亲自前来,为的就是将功补过,将尔诸舒荣的爵位还给尔诸舒荣,再赐一万两银子,请陛下先行,以示诚意。”
刘福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安静。
房间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