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祝京棠垂头玩着自己的美甲,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半分。
枭珏脸部肌肉抽了抽,他继续自顾自地说,“但你不能否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到现在也认识了二十多年了!”
“所以呢,说完了吗?”祝京棠依旧是不关心不在乎的态度。
枭珏深吸一口气,他放软语气,“棠棠,就算之前我是做得不对,但你也不能让祝家撤资啊!我们两家合作时间这么长了,你怎么能说撤资就撤资!”
祝京棠这才将眼神分给枭珏,“对嘛,有正事就说正事啊,拐弯抹角的叙旧做什么。”
她眼底蓄满笑意。
枭珏以为有戏,继续说道,“棠棠,你能不能让祝家别撤资?”
祝京棠踩着高跟走到那束玫瑰面前,右手轻捂着鼻子,抬脚用鞋尖踢了踢那束花,“你知不知道我花粉过敏?”
其余看热闹的人皆是一阵轻笑,求人办事连对方对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也未免太不用心了。
枭珏瞪了身后的助理一眼,又转头看向祝京棠,“棠棠,我下次一定记住。”
祝京棠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朝阿山招了招手,“阿山呐,这花碍眼的很。”
人高马大的阿山立马站了出来,单手拎着那束花往门外走,身子擦过枭珏时,另一只手揪着枭珏的衣领,“大小姐,我这就把花扔出去。”
“我唔系花,拉我做咩呀!”(我不是花,拉我做什么!)
阿山无视掉枭珏的嚎叫,眼神扫过枭珏身后的几个保镖,那几人一看就打不过阿山,纷纷低着头虚虚护着差点被扔在地上的枭珏。
祝京棠低声咳了咳,“花心萝卜点唔算花呢?”(花心萝卜怎么不算花呢?)
佘淳一招呼着看戏的人去干自己的事,她站在祝京棠身侧,低笑开口,“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找你设计珠宝的这么多吗?”
祝京棠看向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佘淳一,“为什么?”
佘淳一没有祝京棠高,她微踮脚靠近祝京棠耳侧,“你扇枭珏和他小情人巴掌的视频在她们富豪太太圈都传开了!
她们圈子里最厌恶的就是舞到正宫面前的小三呐,你那三个巴掌算是扇到她们心坎里去了。”
男人有点钱有点权就变坏这话不是空穴来风的。
在港城上层的圈子里,那些男的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总归一句话,对索嗨男来说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奈何大部分家族联姻都是为了家中企业,所谓的情情爱爱都是在为利益铺路。
就算是为了家族利益结的婚,那也没有哪个女人能大度到看着老公带着小三招摇过市不生气。
但很大程度上,从一个豪门嫁到另一个豪门的女性,她们只是换了一个家去依附,往往是没有话语权的。
就算闹到娘家,娘家人也会劝道,“他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为了家里想想,为了孩子想想。”
她们看不惯自家老公在外彩旗飘飘,不甘于此却也只能于此。
但祝京棠不一样,她不会被家族牵绊,不管是沈家还是祝家,都是宠着她的。
她有任性狂妄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