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一点也不在意对方没有搭理他,说到最后想到刚刚吃红薯的时候女人说的话,忍不住劝道:“其实人生吧,就是这样的,咱也没有走到绝路呢,何必年纪轻轻就想不开呢,只要人活着,谁知道未来是怎么样呢。”
未来吗?陆幼卿曾经以为她的未来就是嫁给那个人,生儿育女,然后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可是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再娶以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对她不闻不问,直到她被她们毁容发卖以后,她以为她再也没什么未来可言了。
如今眼前这个人好似变好了一些,她是不是应该努力活下去,至少……至少她想看看那些人的反应。
那个人可曾为她伤心过?那个凉薄的父亲是否偶尔会想起她和她逝去的母亲?
带着这一点不甘,陆幼卿渐渐进入了梦乡。
秦珂注意到她的呼吸均匀起来后,回过头酝酿睡意,毕竟就如他之前所说,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夜生活,古代人睡得普遍早,早晨鸡一叫就会起床。
因为农村人为了耕种劳作,穿的大多是粗布麻衣,很好穿戴,没有古装电视剧里那些繁琐的穿搭。
秦珂揉了把脸,见陆幼卿还睡的正香,就放轻了动作。没有工业,没有汽车尾气,古代的空气清新宜人,伸了伸懒腰,秦珂认命地提着水桶准备去水。
村里用水一般都去河边打水,当初建村的时候就是围着这条河建的村,秦珂分的这房在村子的尾部,离着河并不太远,他提着水桶去的时候河边已经有人在洗衣服了,秦珂还没有做好跟村里人照面的打算,就找了个偏僻点的位置。
来来回回三趟他才将水缸填满,他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就见陆幼卿已经起床了,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按照秦珂的嘱托重新敷了药。
系统出品的药果然没有夸大其词,不过一夜过去,她手腕处的淤紫已经消了大半,脸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秦珂估计这罐药用不完估计她脸上的伤疤就能消除了,不过因为家里没有镜子,陆幼卿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她面上的变化。
“我能做些什么?”等秦珂打完水回来以后,陆幼卿已经梳洗完毕站在院子里。
粗布罗衣,青丝只是用木簪简单挽起来,也显着跟这里格格不入。
不过秦珂感觉过了一夜,她的身上已经没那么死气沉沉,多了几分生气。
陆幼卿确实想开了些,既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也还没有到绝地,就算是为了母亲,她也该努力活下去。
“那个……你会洗衣服吗?”秦珂挠了挠头。
“……没有洗过”陆幼卿的表情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不过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