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她这是……”
李南乔行动很快,她家距离秦珂家里本就不算太远,不过一会就抱着一个罐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娘子,我近些日子也攒了些钱,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我一片心意。”李南乔将罐子倒在桌子上,里面的碎银与铜板散落了一桌。
秦珂同陆幼卿给她的待遇不错,她节省惯了,除了给母亲看病吃药以外,剩下的钱都攒了起来。
韩七见状,也急忙跑回到自己的屋里面把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
郎君和娘子没有拿他当成下人看待,每个月不光给他月钱,忙的时候还会给他一些打赏。
患难见真情,落难见人心,陆幼卿心中感慨,看着他们几人真切的担忧的目光,轻声道:“我本不该拿你们的钱,但是……”
“娘子,你别说些,若不是你和郎君,我还在为温饱而发愁呢。”
“嗯,”陆幼卿点了点头,知晓那些感谢的话也不必多说,她的心中会记住这些情谊就够了。
“那娘子,五千两银子,还差多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韩七小心翼翼道。
“让我想一想。”陆幼卿抿了抿唇,在几人忧心忡忡的眼神中将自己关进了书房。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另一边,被官差用铁链锁住推搡着关进牢房的秦珂,是直到官府的县尉拿着文书进来以后才知晓事情的缘由。
他只觉荒唐至极,立在牢房中质问道:“我记得并没有在我家中搜到你们说的罪证,况且,昨夜我和娘子同采月楼的宋掌柜吃酒用饭,根本没有去过城隍庙,我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你们……”
话都未等他说完,立在县尉身后的官差上来直接一拳将他打倒在地,紧接着,就是四面八方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他反抗不得,只能蜷缩起身体护住自己的头。
“好了。”
片刻后,县尉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手。
几个官差这才停下手再次回到他的身后,县尉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材瘦削,目光精明狡诈,鼻子下方留着细细的胡须。
他缓缓蹲在秦珂面前,一把揪起秦珂散乱的发髻,看着他倔强不甘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脸颊,笑容极为阴损:“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些,进了这牢房里的人,是非黑白皆由我说了算,要是想活着,就给我乖乖听话,不然牢房里一十几道刑法下来,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珂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无论是在前世还是穿越过来以后,他都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等县尉带着几人扬长而去,秦珂才仰面躺在潮湿坑洼不平的地面上,看着昏暗狭窄的牢房,墙壁上满是斑驳的污渍血痕。
“是我太天真!是我太傻!哈哈哈……”秦珂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讽刺,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声在这空旷幽静的牢房之中回荡。
他的笑声渐渐变得沙哑,直到喉咙里吐出一阵剧烈地咳嗽。
他生活在文明时代太久,始终也没有正确认识到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