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果真是她!本宫就猜到是她!”
“殿下?”
房间内的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太子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还一边踱步一边低声呢喃着什么。
见他这般模样,他们俱都不敢出声打扰,一时间房间内只有太子殿下的脚步声与呢喃声。
他们紧张地站着,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打破这个可怕的寂静。
时间似乎变得漫长无比,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么难熬。然而,就在他们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承受这种紧张的时候,太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尔后,扬起头,发出一阵笑声。
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它既不像是欢快的笑声,也不像是悲伤的哭声,更像是一种扭曲的、疯狂的宣泄。
笑声中的情感复杂而深沉,让人毛骨悚然。众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感觉头皮发麻。
等他终于垂下头的时候,脸色已然是阴沉无比,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令人感到压抑不安,唇角勾起的笑不带任何情感和温度。
“殿下?可是知道了什么?”
太子微微阖眸,颓然道:“凉州之事暂时不必理会了。”
“殿下这是为何?我们在里面栽了那么多人手,难道就白白认了吗?”
他们都甚是不解,这可不像是太子一贯的作风。
“不认又如何?醉风楼之事刚刚发生,如今京城言论都是怜惜我那皇姐的,如今堂而皇之地插手凉州之事,岂不是落人口实?”
说到最后,太子的口中明显带了些怒气。
有人反应很快,当即愕然道:“殿下的意思是说裴家之事亦是长公主的手笔?”
见太子默然不语,众人都猜到了他的答案。
“这……这长公主殿下……”
太子嘲讽一笑,肯定道:“没错,谁也不知道此事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谋划,更恐怖的是,谁也猜不透她还在京城之中留下了多少棋子。”
说到这里,太子不由得带了几分庆幸,声音也低了些:“幸好她不是男子,否则,怕是这太子之座落于谁手还未可知了。”
“殿下何必如此妄自菲薄,现如今坐在这位置上的人是您,长公主再如何手段通天,她也永远不能坐上那个宝座。”
“话虽如此说,可本宫心中总觉不安。”太子摇了摇头:“罢了,本宫就且看看等过了这风口浪尖,我这皇姐又有何手段?”
……
同样差不多时间得知消息的七皇子赵煜比太子反应地快一些,迅速将各种线索拼凑在一起,很快就猜到了晋阳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真不愧是曾被太傅称之为惊才绝艳的长公主啊,世间又有谁能出其右。这一石二鸟之计用得甚妙啊,您这般聪颖,等皇弟坐上那个位置,怕是到时候舍不得对你动手了呢……”
低声说罢,同样对着手下摆了摆手道:“先不必派人潜入凉州了。”
(明日我们的新晋奶爸秦司农终于要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