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学院是有统一的学子服的,这也是防止学生之间互相攀比。
故而屋中的孩童都是同样的装扮,但是如同月牙这般可爱精致的仅她一个。
于是她刚刚进屋,便被人团团围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同龄人,觉得非常稀奇。
陆幼卿提前叮嘱过她,莫要在学院里提及她们的名姓,也不要在意他人的出身和阶级,只需凭借性情和爱好交友即可。
陆幼卿和秦珂也从未跟月牙提及过阶级之分,她也从未意识到她自出生开始便已经远远高于世间绝大多数人的终点。
在这一点上,她的性情随了秦珂,平易近人且随和。
于是第一天,月牙就在学堂中交到了一些好朋友。
月牙在皇家学院里过得低调而安逸,只是每日回家后还要经常被娘亲抽查功课就是了。
而另一边同样进入学院的程蘅就过得没那么舒适了。
他在进入班级的第一天,便同自己的死对头吵了一架,被先生罚抄。
“少爷,少爷,您别生气。”书童抱着书本小跑着追上他,口中还不停得劝导着。
程蘅直到回家都还余气未消,气冲冲得坐在椅子上,狠狠道:“那个李宽!简直是克星,怎么那么倒霉和他在一个班。”
李宽的父亲同程理在朝堂上互相不对付已经许久,这也便导致他和李宽从小也便看对方不顺眼。
在外遇见的时候总要互相嘲讽对方几句,直到去年打马球的时候,他将对方撞下了马导致他将养了两个月,这才算结了死仇。
“少爷,您别生气,那李公子最多也只是口头上逞强罢了。”程蘅的书童兼小厮弯腰替他斟了杯茶。
“我知道,只是觉得他实在烦人。”
程蘅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另一边,李宽虽然今日占了上风,但是想起之前的断腿之仇,依旧恨得牙痒痒。
那程理仗着官职比他父亲高,以权势压人,让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李兄,若是想出气,我这里有个主意。”正同他一起喝茶的亦是他的同窗——吴诚。
李宽虽然厌恶程理,但是真要整治他,依旧心有顾虑:“我听说他是被陆相安排进来的,我若是真的动手,会不会……”
“李兄放心,”吴诚摆了摆手,凑过去低声道:“那程蘅的母亲和姐姐可是当年害的陆相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陆相不恨死他们就是了,怎么可能会管他。”
李宽一听这话,心中瞬间放心不少。
“那你且说说,有什么法子?”李宽说话时手还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左腿,这腿虽然好了,但阴雨天时还会隐隐地酸痛。
两个人在书房中秘密详谈了半个时辰,待走出书房时,李宽不由得露出了诡异而狡诈的笑容。
程蘅并未察觉一场针对他的圈套正在布局,只觉得李宽最近倒是安静老实许多,即便是在学院中见到他,也只是瞪他一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