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微手中握紧镯子,陷入沉思,道:“可这是阿母留下的镯子。阿母出生之时,已是北国,怎会如此呢?”
“难不成是贼人口中相传的治国大典?”
姜微神色凝重,将手中的镯子小心收起,放入怀中,说道:“此事不要声张,本官自有主意。”
“可是家主......”姜一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这是阿母的镯子,如今一切都还不明朗,若是贸然声张出去,我姜氏的名声还要不要得?若是因此被安上一个姜氏与前朝勾结的罪名,本官该当如何自处?你若是得闲,还不快去查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姜微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斥责道。
“......是。”
“出去!”
“是。”
姜一走出去之时,脚步略显沉重。就在他即将掩上门的那一刻,却突然听到姜微的一句低语。
“姜一,你说你险些在密不透风的山洞里丢了性命,可你还能在洞里发现了诸多前朝的物件,并且还能一一记下所有的图样。在那般无食物、无水的绝境情况下,你竟能活着回来,真是不易。本官问过了木娘子,你身上的伤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
“姜一啊姜一,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姜一闻言,大为惊诧,刹那间心里涌起一阵惶恐。
他的瞳孔急剧缩小,赶忙转身想要辩解,然而却发现姜微已经闭上了双眼,似乎正在休憩。
姜一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的手紧紧握住门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犹豫了片刻,他缓缓松开手,轻轻带上门。
屋里的是他的主子,屋外的是他。
可做错事的也是他。
他想起回来前那个黑衣人对他说的:“回去之后,把我教你的如实说与她听,其余之事一概莫管。要乱,何不让其更乱呢?毕竟,水清则无鱼。”
姜微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停留在手中的玉镯处,思绪逐渐飘向远方,回忆起五年前她及笄那日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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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牧柔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她把手中那温润细腻的镯子缓缓地戴在了姜微手上,轻声说道:“元满,这镯子是外祖母留给阿母的,如今你已及笄,阿母便把它留给你,等日后你做了阿母,再传给你的女儿。”
姜微欣喜异常,双眼闪着亮光瞧着手上的镯子,嘴角高高扬起,欢快地说道:“谢谢阿母,我甚是喜欢!”
安牧柔眼中满是慈爱,把姜微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青丝,感慨万千道:“哎呀,让阿母抱抱,总觉得元满还是个小孩子,时光飞逝,如今竟也长大了。”
“阿母,元满一直是阿母的小孩子啊。”姜微依偎在安牧柔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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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
这是外祖母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