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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好意思，所以和san值有什么关系？」系统连忙啾啾两声找补。

“……”曜生挑起一边的眉，目光在系统身上扫了一圈，却还是选择没有多问，“当然有关系了。”

“所有进入我影子里的人类，需要每五分钟就过一次理智检定。”曜生解释道，“所以我上次才卡着五分钟的点就把太宰治拉了出来，一个原因是我看太宰治那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样，要真理智检定他可能一下子扣太多、给我当场表演一个发疯十分钟……另一个原因则是，真做理智检定他又恰好过了的话，他出来肯定会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好麻烦。”

系统：「……」

系统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吐槽起，为什么你的影子进入需要理智检定啊！细思极恐了好不好！！！

另外你的后一个原因简直毫无说服力，因为就算没有理智检定，太宰治出来还是照样缠着你啊？！

“不过放心吧阿统——”曜生眼尾处骤然漫开一点揶揄的笑意，伸手拍了拍这只有些炸毛的小胖啾，“你不会有事的——”

“因为你压根就不是人嘛哈哈哈哈哈。”

系统「……」

系统：「我是不是还得说一声谢谢你的安慰：）」

“诶？不用啦。”曜生一本正经地抬脚迈入阴影，那副姿态颇有闲庭信步的感觉，“好了，进去了哦～”

系统不免的还是有些紧张，而在他们旁边跟着进入的洛托姆似乎也察觉到了系统的情绪、凑过来安慰：“放心吧洛托！曜老师的影子对人类以外的存在都很安全的洛托！”

系统听到这，一开始的反应确实是被安慰到了……但他很快又想起一个问题。

曜生也是人类吧？但无论是从他的表现、还是洛托姆的态度上看，曜生显然并不惧怕这片影子下的诡异异空间，而这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曜生是这片空间的拥有者这一点吗？

系统忽然被自己的设想吓了一跳，连忙甩了甩脑袋、把这点有点恐怖的设想丢到了脑后，集中注意力到了眼前的空间上。

曜生的阴影平日里是伪装成普通的影子模样，但在他要进入的这一刻，影子便变形成了一块竖立的黑色圆形、方便曜生的进入——

而在进入的瞬间，并没有影子之前那种恍若黑泥翻涌的凝滞感，而是一种毫无阻碍的感觉……像是步入了一个看似黑暗的空间那般。

但令系统意外的是，在彻底进入这片空间之后，并没有像是其他异空间的那样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的感觉，而就是无限黑暗的延伸——行走的“大地”，这片空间的“天空”，都是无尽的黑暗。

而曜生则是在发现这一点时饶有兴味地“咦”了一声：“哇哦，有意思。”

系统：「这不是你的影子吗？你不应该早就知道是这个样？」

“啊，这就是这片空间的另一个有趣的地方了。”曜生左右张望着，蓝眸视线在这片黑色组成的世界里乱晃，“你可以理解是这片异空间分为两个区域，一个是非人类生物、也就是那群幽灵系宝可梦们现在待的地方。而另一个区域则是人类会进入的地方……另外，虽然我有改变这片空间环境的权力，但这个人类所待的区域通常是会反应出进入这里的人的内心世界的。”

“也就是说……”曜生说到这沉下眼，蓝眸里的笑意敛去，骤然认真的眼里泛出寒流般的色泽，“那个人的内心……是完全的，一片虚无。”

「……」系统也难得沉默了片刻。

完全的虚无，完全的黑暗——哪怕是曜生世界的那个太宰治，他进入这片影子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场景。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能产生这样的内心世界……？曜生不由得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在曜生找到那个人的时候仍然萦绕在他的心头——而蓝眸少年在看见那个人孤身枯坐的背影的瞬间，他止住了步伐。

像是察觉到了他人的来临，那个人也随之回眸——凌乱的黑发，熟悉的脸，但与某道记忆里的身影不同的在于、他的绷带缠在了另一只眼上，仅露出一只的鸢色的眸里是一片平静的浊色、宛如吞噬人心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