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颠簸几天后,乔诗年终于是忍不住晕车了。
她趴在一旁大吐特吐,人也以肉眼可见的开始憔悴起来。
最后两人改骑马。
对于骑马,乔诗年也有一定的经验,同时也有一定的抵抗情绪。
险被土匪凌辱的记忆让她实在是对骑马这件事喜欢不起来,若非当时闻纠命悬一线需要她照顾,她估计现在已经抑郁难以走出那段回忆。
“乔姑娘,这有些酸果子,你要吃点吗?”陆平与两人并肩,从怀中拿出手帕包好的果子递给乔诗年。
“谢谢,我不爱吃酸果子。”她一手搂着闻纠一手做出拒绝。也不看陆平的神色低头在闻纠耳边小声嘀咕:“我给你说,下次回去,我一定要带点晕车药过来,我坐去乡下的公交都没晕过车。”
闻纠大致知道乔诗年说的公交也是一种交通工具,他开口转移乔诗年的注意力:“姐姐,我们现在来做一道数学题吧。”
“好啊,现在开始五年级的数学题。”乔诗年来了兴趣,说实话,她一个大四的舞蹈生对于数学这个概念实在是有点模糊了,脑子里记忆最清楚的只有九九乘法表。
但早在和闻纠一起的回家之路,她就交给了闻纠,这孩子能倒背如流。
“我记得经典的好像就是鸡兔同笼,你等等,让我好好心算一番再给你出题。”乔诗年打起精神开始算要有多少只鸡和兔,要给怎样的条件。
还没理清楚条件,乔诗年就忍不住开始打哈欠。
五个哈欠后,乔诗年放弃了:“那个,闻纠啊。我不学数学多年,你等我会儿,等我回去抄一道题给你好不好。我们那电子计算机根本不用我算结账要多少钱,数学基本用不上。”
“我现在的数学知识只能够保证我能算清楚别人有没有少给我找钱,数学题应该问小白的。”乔诗年苦着脸,颓丧道:“要不,咱们背两首唐诗,这个文化底蕴我还能有点。”
闻纠为难说道:“姐,可你教我的诗句,我都会背了,咱们背一点新鲜的?”
“那算了,继续无聊吧,新的诗等我回去背几首。”乔诗年弯着腰,将头搁在闻纠头上,几秒后开口:“纠纠啊,你头发臭了,该洗头啦。”
闻纠面色微微发红,不自然道:“姐姐,荒郊野岭,没有水。”
“我也该洗头了。”乔诗年继续将重量压在闻纠身上,“你会下五子棋不?咱们去下五子棋吧。”
“走之前,我刚学会围棋。”闻纠知道乔诗年此时十分无聊,想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随后两人又钻入马车上,乔诗年开始教闻纠下棋。
接下来几天,天气逐渐转凉,两人晚上就窝在马车上睡,上午五子棋,教闻纠现代汉字,下午两人骑马快速前行。
就这样,赶在穿越回去的前一天,两人终于到了周国。
从城门走到内城,乔诗年收起路上的随意散漫,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闻纠:“和以前一样,我跟在你身后,少说话,像木头一样。你记得多提醒我,别让我肆意起来得罪人。”
“姐姐,别怕,我站你前面。我会帮你挡住所有风险,我不死,你不死。”下车前,闻纠紧紧握着乔诗年的手。
两人如新生婴儿观望世界一般好奇打量陌生国度,楚闻国作为战败国,在周国受人白眼的事两人已经做好准备,可是刚到皇宫的住所乔诗年就惊呆了。
她实在想象不到,金碧辉煌的皇宫怎么还会有这样破败透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