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包天，敢在中枢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青妆语气中没有一丝慌乱。

“唐器重工似乎也没想到，安保工作没做好呢。”伊莉亚娜看着下方几个拼命抵抗灰色浪潮的安保人员。

除了归燕，其他人基本都是溃不成军，直接被灰袍人淹没了。

“这......”恩洛也是瞠目结舌，她实在想不到会有人袭击唐器重工。

先不说可能会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身份，光是敢在中枢的地盘撒野，就够他们死上几次了。

“那你们就这么......看着？”她有些迟疑地看向下方的一团乱象，袭击者们仍在不断涌入，估计已经有上百人了。

但他们并没有伤害宾客和安保人员，只是击退他们，对方的目的十分明显，是冲着台上的白狼少女去的。

“不急，等他们把水再搅浑一点。”听着青妆的声音，恩洛都能想象出对方此刻脸上狡黠的笑容。

“所以你们准备干什么？”她忍不住询问，“嗯......”伊莉亚娜歪了歪头，勾起一个微笑。

“空手套白狼。”

“有意思......”爱意看看下方人群中闪转腾挪，仍显得游刃有余的归燕。

她对付这些灰袍人都没用神灵之祝，只是纯靠肉体力量和武术技巧，就和这十几个持刀的暴徒打的有来有回。

“这妮子是蠢吗？怎么不去保护拍品，和这几个在这浪费时间干什么？”恨意摇摇头，“不过看上去还不弱，真想和她打一架......”

“不能满脑子都是打架啊，她可不蠢。”爱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对面的夜莺席位，“不过嘛，你现在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听见这话的恨意立刻兴奋起来，他一脚踏碎玻璃，从平台上一跃而下，冲进人堆里，不分目标，抓住就是一拳。

也就是从他加入战场开始，第一次出现了人员伤亡。

但还没等他冲散人群靠近归燕，另一人挡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

“你他妈又是谁，不想死给老子滚一边去！”恨意戴上指虎，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闻獜面具。

“你以为你是夜莺老子就会怕......”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对方就已经朝他冲了过来。

楼上的恩洛沉默地看着已经破开一个大洞的玻璃，“好快......根本拦不住。”

“没关系，让她去吧。”青妆悠悠然道，“鹰被圈养久了，可是会变成鸡的。”

......

恨意一惊，一拳砸向伊莉亚娜，但她没躲，直接徒手握住他的拳头，一脚踹在他小腿骨上。

这下可和刘镇对练的时候不一样，她下了死手，上位种远超人类的力量瞬间爆发，恨意的小腿骨立刻折成九十度。

森森白骨刺穿皮肤，猩红的血肉暴露在空气当中，如雨后生长的竹笋。

剧痛让恨意立刻清醒过来，他认出了那对竖瞳白仁。

“是你！”他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开启债者，折断的白骨开始被白雾复原，血肉也开始生长。

风刃掠过，恨急头皮发麻，直接下腰，迅猛的斩击从他原本腰部的地方切过，身后几个座位瞬间被断开，切口平滑而完整。

但她的攻击还没结束，她直接按住恨意的头，用蛮力强行把他按进了地板。

没错，是进，恨意被她强行镶进地面，压制的根本无法行动，这个过程中，他的颅骨和眼珠破裂了三次。

伊莉亚娜抬脚，对准他刚刚愈合的腿，一脚踩下去。

“咔！”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肌肉撕裂，白骨碎裂。

“啊啊啊啊！！！”恨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债者的能力是储存受到的伤害和痛觉，战斗结束后，未超出储存限度的将清空，超出部分会加倍反馈但并不致命。

伊莉亚娜这几下直接让他的痛觉储存到了上限。

“怎么样？开心吗？哈哈哈哈！！！”她疯狂地踩着恨意正不断修复的腿骨，满目的癫狂与兴奋。

见血和情绪波动条件达成，伊莉亚娜再次进入了失控状态，龙的噬血与残暴在心中不断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