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呢，死了还得打工，就叫牛马鬼。

季辞这种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考上编了的，就叫牛中贵族马中极品牛马plus中的收尸牛马鬼，专门负责丢人下地狱。

丢死人丢的好好的。

一睁眼却出现在了一平方米的精装现房里，松木寿材的香气让她有些目眩神迷。

前面一个闪着光的小金人，正冲着她喊：【鉴于地府扶持孤寡穷鬼的政策，你重生了。我是地府给你配的功德系统。】

【请赚取功德，兑换身体使用权。】

小金人还拿着个牛皮纸袋，上书四个大字——绝密文件，还按了个血手印。

季辞手抚着额头，嘴角却咧到了天上去，笑得直摇头，回道：“懂，都懂。”

小金人明显呆滞了：【你懂啥了？】

季辞啧道：“你是系统，我是宿主……我叫季辞，穿得人也叫季辞，同名必穿嘛。”

小金人只觉得太阳穴嗡嗡作响，整个鬼都是麻的：【不不不，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季辞：“我懂，都懂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小金人先倦了，连着身上金光都散了许多：【你根本没搞明白现状。】

季辞环顾四周，一平方米精装现房：“有什么不对吗？”

小金人：【亲，你难道没发现你还是鬼吗？】

季辞迟疑的拍了拍柔软的土，摸了摸柔软的骨灰瓷枕头，平整光滑的松木寿材盒天花板，好舒服的一平米精装现房，就连边上糊着的水泥缝都是如此的精致……

死太久了，一时间忘了人鬼是有区别的。

季辞又看了下自己灵魂的状态，柔软的白裙子，领口裙摆都有精致的刺绣，胳膊上还带着玉镯，这不是她的衣服！

然后她理了理裙摆衣襟，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小金人尖叫：【啊啊啊啊，你在干什么啊，季辞！！！】

季辞声音都低沉了，道：“整理遗容遗表，等着小牛马来收。”

笑话，重生归来还是鬼……她怎么夺回属于她的一切，怎么三十年河东西，莫欺少年穷？！

小金人只有巴掌大小，看着消沉的季辞，冲上去狂摇季辞的脑袋：【撑住啊撑住，少年，事情会有转机的。】

季辞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哀莫大于心死：“不，你不懂。”

小金人抱着脑袋，掩面哭泣，一时间只觉得事情回到了起点，它颤着声音举着文件，道：【不，我懂。】

【你懂，你也懂。】

柔软的土，安详的辞和破碎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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