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
两人对视一眼。
无声的尴尬蔓延出来。
瞿南烟也呆了一瞬,酒也醒了,困意也散了,但是看着季辞这吃惊的脸,他反倒镇定下来,捡起了地上的丝巾,反客为主,对着季辞说道:“小郎君,为我系上如何?”
那女声从他嘴中流出真是丝毫不违和,季辞没有接过丝巾,而是捏住瞿南烟那只将丝巾递过来的手腕,切脉:“确实是男的,而且还有些气血不足,平常心悸吧,哥们,你这是虚啊。”
瞿南烟反应过来,尝试着甩开没甩动,但是季辞下一刻就松开了手:……
于是他干脆不装了,自己系上了丝巾,自顾自道:“看来我需要考虑另一种办法了。”
季辞很给面子的问道:“什么?”
“杀了你,你就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瞿南烟笑着说道。
“知道了秘密的人,就应该被死亡报答,不是吗?”瞿南烟叹息了一口气。
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是从他的玩笑话中,季辞听出了认真,一种堪比中二病的认真。
于是季辞也极为认真的对着那棵掉下了“瞿妹妹”的树认真的来了个黑虎掏心,下一刻,粗壮的树干上方出现了一个被人手抓出来的不规则的深坑,树干上属于指头尖的坑印十分明显,甚至季辞还拽下来了一块树皮。
估计树也没想到会这样结束自己完整的身体。
下一刻,那块强行从树变成木块的材料在季辞手中被碾碎,季辞拍拍碎屑,对着瞿南烟伸出了光洁无瑕的手:“你刚才说,杀了谁?”
尴尬。
瞿南烟后来回想起来威胁季辞的场景:尴尬,就是很尴尬。
空气还在流动,人看着还活着,实则已经死了一会儿了。
社死加心死。
瞿南烟看了眼树干上的坑,又看了眼季辞,捂脸哀叹着吐出了两个字:“阿这???”
他妈的,踢到了超硬铝合金钢板了,这尼玛金刚芭比啊。
优雅了二十几年的瞿南烟,装了这么长时间的古典美人,头一次这么想说脏话。
而且是想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