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澡堂外我们三人再次聚首彼此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轻松的笑容。虽然澡堂里的经历有些波折和插曲但我们依然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深厚情谊和相互扶持的温暖。
“走吧我们去吃饭!”王小岚提议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活力。
于是我们三人并肩而行踏上了前往食堂的路途。在夕阳的余晖中我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卷。而澡堂里的那些故事和经历也成为了我们青春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永远镌刻在我们的心底。短短半小时内,需完成洗头、沐浴与衣物清洗的繁重任务。夏日尚能勉强应对,而冬日里,我们更需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洗涤厚重的棉毛衫。尽管洗澡水源自长江,不甚清澈,但那温热的流水却足以驱散衣物上的汗渍与疲惫。
踏出澡堂,王小岚轻抬手腕,目光掠过表盘,“呀,已近五点四十!”安澜闻言,嘴角微撇,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归至宿舍,电燃等人已先行归来,正忙碌于晾晒衣物。宿舍内,楼板吱嘎作响,这是五十年代老屋特有的韵律,尤其在夜深人静时,脚步声更显清晰,甚至能引来楼下铸工班学长们的嬉笑调侃,让我们的青春时光多了几分趣味与无奈。但正是这些点点滴滴,构成了那段难忘岁月中最真实的记忆。在宿舍的每一个角落,铁丝沿着墙壁对角线优雅地伸展,它们不仅是晾晒衣物的实用工具,更似一道道细长的银色纽带,串联起我们日常的琐碎与欢笑。我们的力量或许尚显稚嫩,衣物拧得不够干爽,即便如此,我们仍细心地用洗脸盆接住滴落的水珠,试图在拥挤的宿舍中寻得一丝秩序。试想,十二个青春的身影,每人每日两三件衣裳的轮换,累积起来便是一场关于洗涤与晾晒的盛宴。一周之内,衣物数量之巨,仿佛预示着一场无形的雨季,宿舍内细雨绵绵,空气中弥漫着湿润与温情,却也让人不禁担忧起未来关节炎的隐患。
晾晒完毕,有人如荷花般,娇弱而慵懒,似乎连移动的力气都已耗尽。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轻轻飘入我的耳畔:“鲁丽丽,你去食堂吗?”彼时,我正弯腰将洗脸盆置于地面,准备迎接又一波水珠的洗礼,而她,已悠然自得地躺在上铺,点燃的微弱光芒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
“嗯,我稍后就去。”我轻声回应,心中却已预感到接下来的请求。
“那,能不能帮我带份饭回来?”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温柔,宿舍里,她总是那个最懂得如何让人心软的女孩。
“好吧。”我无奈地笑了,这似乎已成了我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或许,她早已洞悉我内心的柔软,知道我会是那个默默承担一切的人。
“雅,这顿饭就全靠你了。”春燕适时地加入,她的眼眸如夜空般深邃,下巴轻托,一个媚眼抛来,瞬间让气氛变得微妙而生动。宿舍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笑,连刚进门的陈燕也未能免俗,她的笑声清脆,为这小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活力。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陈燕故作严肃,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们,试图找回场子。然而,她的质问并未得到回应,反而引来了更多的笑声。
上铺的何花终于按捺不住,从蚊帐中探出头来,嗔怪道:“春燕,你欺负我!”她的手指轻轻颤抖,指向宿舍中央的春燕,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有一丝撒娇。
“我没有啊,只是开个玩笑嘛,何花,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春燕狡黠一笑,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我不理你们了。”何花赌气地将头埋进蚊帐,宿舍里再次响起一阵哄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肚子不饿吗?食堂的饭菜可不等人。”陈燕适时地打断了这场闹剧,她的语气变得温和而关切。
“对,我们快去食堂吧。”冯岚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饭盒催促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我都快饿扁了。”兰花也起身加入,她用手托着头,眼神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芒,模仿着春燕的语气,再次引发了大家的欢笑。
当我们匆匆赶到食堂时,饭菜已所剩无几。我们随意挑选了几样充饥之物,心中暗自庆幸晚上还有宵夜可以期待。
回到宿舍,一天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大家纷纷爬上床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就连平时热衷于晚自习的陈燕她们,此刻也无人留意其行踪。八点半的钟声悄然响起,有人悄悄走到走廊的窗前窥探,随后带回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学校外面的宵夜摊已经开张了!”
话音刚落,宿舍内顿时沸腾起来,每个人的蚊帐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起,一张张好奇而兴奋的脸庞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