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吃点肉!”我望着那些诱人的菜肴忍不住轻声说道。“你不是前几天才吃过肉吗?”冯岚在一旁略带不满地质问道,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服。
“就是啊,鲁丽丽,你就不怕吃成个大胖子吗?”安澜嘴角微扬,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讥讽,仿佛我的食欲成了她茶余饭后的笑料。
“鲁丽丽,你是不是故意馋我们呢?”王小岚也不甘示弱,她的声音里同样带着一丝不服。
“可我今天又想吃肉了。”我轻轻一笑,透露出一个秘密,“其实,我宁可在其他地方节省一些,比如少买些零食——当然,我本就不怎么吃零食,这都要归功于我妈从小对我的良好教育。但在伙食上,我从不吝啬。因此,我成了宿舍里那个一周能吃上两次肉的人。或许现在的九零后会觉得这是小题大做,毕竟时代不同了,但我认为,只有经历过生活的艰辛,才能真正品味到人生的甘甜与苦涩。”
我望着她们,那些为了省钱买化妆品而每餐都只吃素菜的室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我并非追求美貌之人,自然没有那样的兴趣爱好,对我来说,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
学校的食堂,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据说那里.肉从不清洗,只是简单地用抹布拂去灰尘。每次品尝那些肉时,唇齿间总能感受到细微的沙粒,但那时的我,却无暇顾及这些。生活条件所限,我只能照吃不误,毕竟,一顿不吃的后果,我可承担不起。
端着饭盒从食堂走出,迎接我的总是室友们伸出的勺子。她们似乎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手中的美食,不管我愿不愿意分享,那些肉总会被她们一一瓜分。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素菜陪伴着我,那一刻,我深感无奈与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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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时间已近尾声,我们匆匆放下饭盒,便匆匆离去。.:学校的公路上,学长学姐们端着饭盒匆匆而过,那飘散的饭香让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本想借此机会改善伙食的我,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未吃饱。
“怎么?鲁丽丽,还在回味刚才那顿肉吗?”安澜轻拍我的肩膀,调侃道。我瞪了她一眼,嘟囔道:“什么肉啊?我根本没吃到,全被你们分光了!”我的不满溢于言表。
“安澜,你这是自讨没趣。”王小岚在一旁提醒道。但安澜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就爱自找没趣,谁让鲁丽丽这么善良呢?”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与.:挑衅。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疾步前行,将她们远远甩在身后。夜晚的实习课上,我们依旧按照老师的安排,在机床上忙碌着。王小岚动作迅速,总是第一个完成任务;安澜紧随其后;而我,则总是那个“小三”——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的胆小与紧张。每次站在砂轮机旁,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中的刀子也因此变得不听使唤。再加上夜晚视力不佳的困扰,我磨刀的时间总是比别人长许多。每次下班时,我的脸上总是布满了灰尘与油污,就连鼻孔里的鼻涕都是黑色的,口中更是沾满了沙粒。
那时的我们并不懂得劳动防护的重要性,因此常常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伤害。如今的我虽然已远离那些岁月但鼻炎、咽炎等职业病却时常困扰着我。这或许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共同命运吧。
初冬的夜晚寒风凛冽,我匆匆赶往厕所时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厕所里的灯光昏暗如旧社会的油灯一般微弱;如果再加上打更人的敲打声那么这场景简直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画面一般真实而又诡异。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我匆忙回到宿舍拿起脸盆直奔澡堂。洗完澡后我端着脸盆走进了食堂却发现食堂里已经空无一人——春燕她们几个早就买了面条回去了。我和兰花因为洗澡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错过了食堂的晚餐时间。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悻悻地离开食堂。
在食堂的转角处有一条通往学校家属区的小路。沿着这条路走两三分钟就能看到一个小卖部。这个小卖部虽然简陋但却像是一个小小的宝库里面摆满了各种日常用品和小食品。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和兰花穿着毛衣端着脸盆在寒风中来到了这个小卖部。售货员一脸倦容地坐在柜台后手里握着一个热水袋声音慵懒地问道:“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