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丰!”李曲婉看着刘丰手上的镰刀突然明白了,“你为何要如此!我待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李家!”
林凡实在恶心得想吐,看着身形如同一只怪鸟的李曲婉,缓缓抽刀出鞘,“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回家。你说的,只要李家的天还在,我就走不了。那我只要掀翻这李家的天。”
铿锵!黑刀和鸟爪在黑夜中擦出火花,一根坚硬如铁的鸟爪倒飞出去。
“刘丰!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会制造多少的混乱?多少人会因为你而死!秩序崩溃,刁民作乱。我们李家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努力把新太县打造成如今的富硕,这一下要被打回多少年前!”
李曲婉咬牙忍住断指之痛,喊出了自己痛心疾首的话语。老祖老了,去世也不算多让人伤心之事。可是老祖尚未安排好后事突然而去,这之后李家和新太县要承受多少的混乱。
“你只知道自己的事,可有想过别人。”
林凡牙齿都要咬碎,又掏出一颗大力丸吃下,“去你妈的,是我叫你们抓我的吗?你们仗势压人,早晚会有此报!”
……
蛾眉月在空中散布着微光,李家深处一处幽暗的房间里。
哗啦啦。
四个人深夜围着桌子打着骨牌,旁边还有三人各忙各的。
“曲婉派人来了,想叫我们出手。”
“都说我们李家有两绝顶,可鲜有人知我们七豪杰。如今老祖陨落,三少爷不在家里,还不得仰仗我们!”
一个打着毛衣的老奶奶,幽幽说道:“后生们不要太在乎虚名,既然事情已经紧急到四姑娘求我们出手的程度,我们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
牌桌上首的壮汉重重一摔骨牌,“哼,别的我不管,从今以后我想娶几房就娶几房,不准再有多说一句。”
旁边穿着薄纱的美妇人,在牌桌底下用光着的修长脚丫子蹭了蹭壮汉的小腿,“大侄子,你就这点出息,让姑姑陪你如何。”
壮汉刚想伸手去摸上一把,一条吐着信子的白蛇从妇人肩头滑出,朝着壮汉的手狠狠咬去。
壮汉闪电缩手,啧了一声,低声喃喃,“说话烧得很,要碰又不给,切。”
角落里正捧着书的小少年终于放下了书,“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先去外头摆平那些上蹿下跳的畜生。对了,有个叫刘丰的,如果看到就一并杀了,省得麻烦。”
壮汉推开房门,原本房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李曲婉撕开。
七人一齐走到屋外,夜晚的冷风让待在温暖里的几人身体一阵哆嗦。
他们正想迈步离开,小少年叫住挥手制止了他们,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的人影。
披着狗皮道袍的虚弱枯黄的青年蹲在角落里不停地喘息,仿佛过一会他自己都要离开人世了。
壮汉开口道:“这不会就是刘丰吧?我一个小拇指就能按死他。”
少年一脸紧张地看向少年背上的小孩,“叔,不要轻敌。那个哥哥确实气血虚弱,可是他背上的弟弟,有一股不寻常的阴气。”
他背上的孩子面白唇红,扎着两个小辫子,胖乎乎的面相十分可爱,却又透着一股不像人类的诡异气息。小娃娃一看到李家七人,就朝着他们咧嘴一个劲地笑。
美艳少妇迈着长腿往前一步,“呵呵,九少爷你太紧张了。”
她朝着小娃娃露出一个充满母性的微笑,“小可爱,跟着个臭男人受苦了吧,要不要来姨姨这里喝奶奶啊?”
小娃娃看到珠圆玉润的少妇,突然瞪大了眼睛,两只眼睛瞪得如同蝙蝠一样滚圆凸出,把美艳少妇吓得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