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凌拾起药瓶一看:多虑平。主治焦虑和明显睡眠障碍的抑郁病症。他愣了愣,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搜寻这瓶药的功能。
原来,她在服用这个药,那么说,她患有抑郁症?
怪不得刚刚在酒店一接电话受了刺激会那样?
林欢颜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杜子凌拿起电话,看到陈耀辉的名字,倍加厌恶,杜子凌没有去叫林欢颜接电话,直接做主摁掉了来电,然后把手机打在静音上。
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不知道换别的借口,非要说去江阳市出差吗?真是愚不可及!
她病的很严重,急火攻心之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是典型的抑郁病症状。如不是他抓得急,一把扯回来,她当场就没命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既然准备放弃,为什么还伤心?难道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生亦何欢,死又何哀?
杜子凌眉头紧蹙,心里痛得无法呼吸。
丫头,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你能告诉我吗?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一切的可能和努力,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知道吗?
林欢颜睡的很沉,每一次刺激她的心智,她的昏睡就加深一次,她的心智在长期的药物刺激之下,已产生了衰弱、麻醉、迟缓,心灵的麻木。
她陷在痛苦的深渊中跳不出来,她在等我救她,可是,我该做什么?
杜子凌急得握紧了拳头,紧紧的握着,看到林欢颜在睡梦中,紧紧的皱着眉头,心疼的伸手去轻轻抚摸,他不想她受这种折磨,他不想她再这样痛苦。
她的唇在轻颤:“抱紧我,抱紧我。”
是在叫他吗?难道是在叫他吗?他惊喜若狂,他贴近了,听她在轻轻的梦呓:“抱紧我。”
杜子凌再也忍不住,温柔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我抱着你呢。睡吧,别怕,有我。”
杜子凌看到怀里的这张小脸,这般憔悴,这么疲惫,忍不住想吻上去,却又强忍下内心的悸动。他不敢惊扰她,她现在太脆弱了。
“嗯。”他的怀好温暖,好安静,她的心再也不乱,再也不烦躁,林欢颜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凌晨,林欢颜睁开眼,看到杜子凌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她心里一惊,坏了,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这是哪里,我什么时候上这里来了?
被气得失心疯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怎么睡在这里?”林欢颜使劲揉着眼睛,想弄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杜子凌被她一动,惊醒过来:“丫头,你醒了?”他伸了个懒腰,好累,腰好痛。
“我怎么睡在这里,害得你一晚上没睡觉,对不起。”林欢颜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羞得抬不起头来,她隐约中想起,昨天梦到温暖的怀抱,难道是他吗?
天,不会发生了什么吧?可是,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会不会让他看轻了吧?在他的心里,我是不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林欢颜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忽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回去了。该上课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杜子凌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看到她起了身,穿上鞋,拎起包,逃也似的跑掉了。
难道,她以为,昨天晚上睡在我的床上,我和她发生了什么不成,难道她这是给吓跑了?
杜子凌给弄得哭笑不得,这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
林欢颜回到招待所,收拾自己的包,竟然发现了一只手镯,杜子凌悄悄放在她的包里。她认真端详,认出,这就是那天她在那里看中的那一只。
奇怪,他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欢颜犹豫半天,给他要通了电话:“那个手镯你什么时候买的?”
杜子凌早就知道她会给他要过来:“在你哭睡了的时候。”
“我不能要。”
“你的打火机我都收了,这个手镯为什么不能要?”
“我,我是回你送我的石榴石的。手镯太贵了。”
“对我来说,没有贵贱,如果那样,你的打火机也贵了,我是不是给你退回去?”
“这个,这个,不是这样的。”
“好了,别当回事,我看你很喜欢,就不想让你错过,老板给的很便宜,就是你说的价,才七千块。”
“真的啊?那我回头把钱还你。”林欢颜咬了咬唇,迅速挂了电话。她知道再说下去,杜子凌就跟她急了。可是,她不想弄乱了两个人的关系。她不想挨杜子凌的骂,急急的挂了电话。她知道,他会生气,不管了,以后再找机会还他钱吧。
连着一个周的时间,陈耀辉没敢跟林欢颜打电话,他出差回来,也有两三天了,他不知道给林欢颜打电话怎么说,说些什么?
晚上,给林欢颜发了一条短信:“颜颜,我回来了,家里一切都好。”
他不敢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