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离看着略显疲累的黄萱,温声道:
“目前局势可控,不要让自己太过紧绷,做事还是应该有张有弛才好。你们几个作为我最亲近和最信任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累倒了。”
黄萱闻言,心中一暖,眼眸流转间,一抹少女怀春似的风情闪过。
她微微低头,轻轻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些许柔情:“王爷放心,只要王爷不弃,萱萱愿一生长伴王爷左右,生死相依。”
楚南离心中一叹,他与几个侍女一起长大,彼此了解极深,又怎会不知她们的想法?只是……
上一世,自己死后,她们应该遭受了无尽委屈;
这一世,只要自己不死,必然要加倍补偿她们。
他轻轻握住黄萱娇嫩的小手,四目相对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在这一刻变得多余。
……
镇南城占地面积极大,城南屹立着气势磅礴的镇南王府。而城北,则是知府府衙的所在地。
两者虽同处一城,但镇南王府的威名和影响力使得知府府衙在民众心中的存在感显得颇为低下。
此刻,在知府府衙那幽静而宽敞的后院之中,镇南府知府宋弼宋大人正悠闲地坐在葡萄架下躺椅上,哼着小曲儿,品着香茗。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愉悦的神情,显然心情极佳。
“爹,爹,你还在这儿悠哉游哉呢,外面都要乱了,要打起来了!”
一个十六七岁,身穿儒衫的年轻人,一边快步走进小院儿,一边冲着宋知府大声叫嚷。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宋知府慢悠悠的坐起身,先训斥了他的儿子宋欢一顿。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打起来了?谁打起来了?”
“又是两帮泼皮打架了吗?不好好在学堂温习功课,整天呼朋唤友看泼皮打架,有什么可看的?”
“爹……不是泼皮……”宋欢喘了一口气,急忙接着说:
“是镇南王要打,据说江留副将在巡边过程中被人袭杀,镇南王暴怒,只待确定凶手来历之后就要发动战争复仇!”
“镇南王要打?不应该啊,朝廷没有旨意下达,镇南王怎么能擅自开战?”
宋知府听完儿子的话,原本悠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锁道:
“自从上次镇南王差点儿覆灭南越国之后,陛下就下达圣旨,要镇南王固守南疆,绝不可擅自开战!”
宋弼叹了口气,继续道:
“陛下和朝廷对镇南王的态度一直都很微妙。既需要他镇守南疆,又担心他势力过大。这次如果擅自开战,恐怕会引来朝廷的不满和猜忌。”
宋欢见父亲紧锁眉头,立刻意识到父亲也很重视这个消息,又急忙补充道:
“爹,这可不是镇南王主动要打,而是不得不打。别人都站在镇南王头上拉屎了,镇南王要还不反击,那还怎么带兵?还怎么打胜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宋弼点点头,对宋欢的话表示认同。
“楚南离执掌镇南军以来,百战百胜,已经让镇南军养成了一股锐不可当的士气。此次先是他被刺杀,继而江副将又被截杀。
如果受到如此严重的挑衅而不反击,确实会损害他的威望和镇南军的士气。”
“只是……朝堂和陛下的态度……”
宋欢见父亲如此重视此事,也收起了之前的轻松态度,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凑到宋弼身前,低声说道:
“爹,其实我今天出门,听到的最劲爆的消息不是镇南王要跟南越和倭国打,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