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已对这件事虽然已经有了定论,却仍保持着端庄的姿态,缓缓说道:
“夫人,这王位更迭之事,想来也不会那般简单吧?
虽然王位乃天家赐封,但王位更迭却不是陛下一言可决。
楚南离镇守南疆以来,在军中威望颇高,又有赫赫战功,且本身并无大错。
仅凭窦老太君一家之言,想要夺取他的镇南王之位,恐怕力有未逮!
武安侯传承三代,多有不易,夫人切莫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最终,护国公夫人想到与上代武安侯的情分,还是忍不住提点了武安侯夫人一句。
武安侯夫人听罢护国公夫人的话,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深知护国公夫人素有智谋,此番提醒绝非空穴来风。
但她心中仍有不甘,毕竟这桩婚事若能成功,对武安侯府和她本人来说,无疑是一大利好。
“老夫人所言极是,王位更迭之事确实复杂。
但此事陛下已基本赞同,窦老太君更是志在必得。
楚南离固然在镇南军之中颇有威望,但现在他是在京城。
没有镇南军在手,陛下一道圣旨,他即便不愿,又能如何?”
护国公夫人心中摇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然后便不再继续劝说。
但这一切在武安侯夫人看来,是护国公夫人被她说服了。
所以她仍然继续道:
“老夫人有所不知,南城对裴小姐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他得知裴小姐乃护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后,便日夜难安,茶饭不思,只盼能与裴小姐共结连理。
窦老太君见状,心中亦是怜爱,便想着成全孙儿的一片痴情。
这才委托我前来探探老夫人的口风。”
护国公夫人此时已经决定日后要与武安侯府划清界限,不过面子上的功夫还要过得去。
她轻轻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望向武安侯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决:
“婚姻大事,非同儿戏。
婵儿乃是我护国公府的宝贝,她的婚事自然得慎重考虑。
她与楚南城素未谋面,仅凭一面之缘便定终身,实乃儿戏。
再者,婵儿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武安侯夫人听罢,以为护国公夫人心中有所疑虑,便更加卖力地游说起来:
“老夫人放心,楚府对这门亲事极为重视。
窦老太君更是亲自托付于我,让我带来诸多厚礼。
裴小姐嫁过去,定能享尽荣华富贵。
更何况,两家联姻,对彼此都有莫大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护国公夫人闻言,眼神愈发不耐。
“我已经言明,婵儿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如果没有其他事,夫人就先回去吧。”
武安侯夫人见护国公夫人态度坚决,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但她知道,此事不能强求,只能慢慢来。
于是,她换了副笑脸,说道:
“老夫人说得是,婚姻大事确需慎重。
今日我前来,也只是想先与老夫人通通气,看看老夫人的意思。
既然老夫人有所顾虑,那便再看看。”
说罢,她便便起身告辞。
等管家把她送出门,准备登上马车时,却刚好看到裴暮婵与一男子一同走进府门。
依稀之间,她听到裴暮婵对身侧的男子说:
“王爷真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