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还能平射过来，你是不是看错了？”

很显然，孔捷并不知道榴弹枪的存在。

由于炮兵未能及时倾泻炮火，佐藤当然没有按计划发动大部队前压。因为炮兵不能将对面阵地打哑火，尤其是两侧的炮兵，那么大部队冲上去就会瞬间挤作一团。完全就是给敌人送战功。

很快，由于没有后面炮兵的掩护，之前冲锋的部队在炸药包地雷的作用下，根本无法接触到阵地。就算有部分能够压到阵地前方，也会被加特林机枪快速扫射在地上。

至于正前方的孔捷，更是一枪都未发，因为反步兵地雷大部分都埋在了正前方，敌人在冲过密集的炸药包，还要面对地雷阵。

所以很多鬼子都下意识地往两侧挤，只可惜两侧的火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

一瞬间，高桥也和佐藤一样哑火了。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佐藤此刻确实是泛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啊磊磊？高桥大佐此刻连嘴上的能耐也失去了吗？”

“你！”高桥当然不甘心被佐藤这般嘲讽，随即再度发起了冲锋。

‘我就不相信，那种土到极致的手榴弹可以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然而，赌徒心理在现实中往往是不会取得成功的。就算偶尔一次走了点大运，也终究只是一个偶然。赌徒最终会失败才是世间正理。

虽然这一次高桥学了个乖，让炮兵不像刚刚那样聚集成一个阵地，而是稍有分散。只是目标朝向一处。

然而，当看到数枚手榴弹直直飞过，自己的炮兵好似如同被狙击手定点狙杀一般死得窝囊。

高桥立马就无法淡定了。

‘假的吧？’

此时，佐藤再度开启了嘲讽：“哎呀呀，咱们大日本蝗军的战士在高桥大佐手里可真是死得其所呢。”

“八嘎！”

看着子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而自己却毫无办法的时候，高桥本来就十分郁闷。此刻被佐藤接二连三的嘲讽，加之一路上对其的不满，已然是在爆发的边缘。

“两位联队长阁下，要不让炮兵紧贴最大射程，轰击对面前沿阵地吧。不要用常规思路想着去攻击对面的阵地纵深了。哪怕炮弹落到前面，也可以清理一些那该死的地雷。”

眼瞅着两个联队长就要在这里干架，旁边的一个少佐立刻上前借着献策的名义来打断。

“不行，我们的目的是要支援平安县城，如果用你的办法，即便将敌人挤出阵地，我们也失败了。”

战役的胜利与否很多时候看的都不是什么伤亡比，而是看战役目的是否达成。虽然很多目的与杀伤有关，但并没有直接的因果。

“这时候高桥大佐也开始找理由等待了吗？”佐藤打定主意要将刚刚的仇嘴回来。

正在高桥准备拔出刀来一场武士般的较量的时候，传令兵回报，莜冢义男来电，命令高桥佐藤联队立刻后撤，平安县已经被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