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吓了一跳,下意识回过头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了抢匪呢!”
“在家门口呢,哪来的抢匪?”
江正柏说着把筐放在身后的座位上扶着,又把锄头放在横梁上用橡皮筋固定,眼神严肃地上下打量着她:“你身体学没全好呢?怎么搬这么重的东西?孙婶呢?她给你的?”
“不是,这是隔壁何婶子的东西,她背着这筐走了几个小时,差点晕倒了,估计太累了。”
陆霜解释了一番,江正柏闻言不好说什么。
何母是邻居, 体弱晕倒,陆霜帮忙是对的,如果她袖手旁观,人品也有问题。
他抿了抿唇,半晌才提醒道:“有需要的时候适当帮忙是应该的,但也看情况,如果自己不行别硬挺,找别人来帮忙。”
“这个当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的。”
陆霜笑语盈盈地看着他,看了看周围没人,伸手便挽住了他肌肉绷紧的手臂:“其实,我也就看到是何婶子才上前的,如果是她亲家常大娘,我保证躲远点另找人来。”
她又不是傻子,没那么高尚的情操,虽然这里没有王浩法官,但无赖就是无赖,不管她变老了还是变嫩了,她都会担心遇上碰瓷的。
不过,与何大娘接触过几回,她觉得这邻居还是比较有素质、明事理的老人,想来不会因为她好心帮扶一把便讹上她。
江正柏闻言淡淡嗯了一声,神情都绷紧了。
事实上,他根本没听清陆霜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臂上了。
贴着手臂的肌肤柔软而有弹性,随着移动在手臂上下摩擦着,半边手臂酥酥麻麻的,似乎失去了知觉。
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似缠绕在他身上,江正柏只觉身上某个地方开始顽强地抬起来。
当真要命,他从来不知道娶了一个勾人的小娇妻会这般难受,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快把他折磨得快要疯掉了。
刺激又紧张的感觉在脑海中交缠,他一手扶着车后筐陪着她慢慢蹬着车,一边紧张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忽听身后似有大量的车铃声,脚步声靠近,他下意识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严肃地开口。
“这是外面呢,严肃点,让人看了平白多闲话。”
“胆小鬼,我们是扯了证的夫妻,怕什么?”
陆霜满不在乎说着,还是规矩地走开了几步,两人之间隔出一条道来。
身后有自行车铃声响个不停,有人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冲着江正柏大笑:“正柏,哪有像你这样的?让媳妇走路,自己骑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