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妇人有时候还是要把气发泄出来,什么都闷在心里,早早把自己气死了,想替女儿撑腰也撑不成。
何母觉得陆霜所说的有理,再加上那天看到陆霜硬怼常老婆子,最后常老婆子还不是屁也不敢放一个?
常春诚说不定也是这样的人,她怎么也要试一试。
而且,她心里有种阴暗的想法,像常春诚这种男人,不能让他爬太高了,爬高了她的女儿会更可怜。
至于把常春花的房间腾出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何家是两层小楼,跟江家一样,每层都是三房一厅。
两层六个房间,只有四个房间有床有衣柜,余下的两个房间,二楼的房间空着,一楼的小房成了杂物房。
一楼是她与常婆子住着,二楼除了女儿一家三口,另一个空房间便成了常春花常住的房间。
不过,常春诚是上门女婿,还想整天把他的母亲与妹妹接到城里长住?两个侄子上门,当然把常春花的东西搬到一楼,让她与常婆子住在一起,反正这两人住几天也会走的。
就像陆霜所说的,一个鱼缸里,放上一两条鲶鱼,其他的鱼类自然也会跟着折腾起来。
当常春诚得知,以后何家的财产有变数,并不是百分百会交给他手上的,他会怎么想呢?
中午常春花约会去了,对她的房间没的事情并不知道。
常婆子倒是想生气,大声喝斥质问何母想干什么,拦着死活不让何母搬。
何母这回可不惯着她,让两个侄子把常春花的东西提出去,一边冷着脸硬气地应道:“这房子是我的,现在也在我名下,我让谁住进来谁就可以进来,看不过眼,你可以滚回乡下去?”
“又或者,让你的儿子在外面买一个房子搬出去,以后不住这里也可以。”
常婆子看到何母大发雷霆,又见两个何氏的子侄在旁虎视眈眈的,顿时不敢说话了。
背着何母与何玉瑛抱怨了几回,何玉瑛红着眼圈爱理不理的,最后只得趴在墙头与隔壁的孙婶嘀咕着,一边心中腹诽怎么跟儿子告状。
待看到陆霜与两个小孩子分食了一个大苹果,两个柑子,苹果的香味与柑子的清新远远飘来,又把常婆子馋着了。
常婆子看不过眼,待在江家外面与其他邻居闲话,吐槽着陆霜的败家,天天买买买的,一边取笑江正柏的有眼无珠。
忽见小巷出现了回家的工人,常婆子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死死打量着下班的人民。
待小巷出现儿子常春诚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她一下像死了丈夫一样嚎叫着冲了上去。
“儿呀,你终于回来了,你娘和你妹差点被人欺负死了!”她老泪纵横,抱着儿子的自行车头痛苦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