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接过热水咕咚喝完,然后抱着易宗游的胳膊,问,“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
“好吧,你一上午都没有对我笑了。”余景晃晃他的手,“我怎么你了。”
易宗游垂眸看着他,“你觉得呢。”
“因为我吃了你唯一一罐曲奇口味的冰淇淋。”
“...”易宗游轻轻呼出一口气,“迟早被你气死。”
“你不是说没生我气吗?”余景嗓音略微有些哑,拖长气音说话像是在撒娇。
易宗游看着他因为生病而有些涣散的眼神,又摸了摸他的脑袋。
“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吃,乖。”
“好的。”余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要和我一起午睡吗?”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余景看向书桌上的电脑和文件,撇撇小嘴儿。
“好的。”
易宗游已经为了他多次在家办公了,自己不可以再强求什么。
人家堂堂万协集团的董事长,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流动着金钱,现在却在这里给自己端茶倒水。
还提什么要求,余景放开易宗游的胳膊,默默平躺在床上,一脸安详的闭上了眼。
易宗游嘴角弯了弯,自己倒了杯水喝完,然后上床把他搂进怀里。
余景很听话地贴近他,耳垂红红的。
“你不是要处理工作。”
“嗯。”易宗游说,“让肆隐忙点吧。”
余景抬眼看他,有些意外。
“他在你公司上班吗?”
“没。”易宗游嘴唇贴在他额角上亲了亲,“不是万协的事,我和他还合开了别的公司。”
余景惊愕,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么?
据他所知万协集团除去京市的本部,还在其他城市有着大大小小的子公司,国外也还有产业。
就这种情况下,易宗游还有精力和时间去和朋友创立公司。
魔鬼吧。
“好吧。”余景回过神来,内心十分感谢傅肆隐的辛劳,“感觉你朋友很不错。”
易宗游看了他一眼,“是么。”
“是的。”
余景很诚恳,因为傅肆隐加班加量工作,易宗游现在才有时间抱着自己午睡,这种人和观世音在世没有区别。
“他好在哪?”
“嗯...人很好,爱帮助朋友。”余景努力回忆上次在包间里看到的那个男人,“而且很沉稳,感觉十分可靠。”
只是在薛非寒和伊森的衬托下罢了,不过余景没有说。
易宗游叩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盯着他。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余景,再让我听到你夸别的男人,信不信我把你锁在风华悦府。”
余景呆呆地跟他对视,似乎是在反应着什么。
良久,他点头:“好的。”
易宗游不知道的是,他这句好的,意思其实是被锁起来也行,反正余景觉得喜欢上一个人,就算被他锁在身边也是好的。
起码可以证明对方想把自己留在身边。
这对于从小就飘浮不定的自己来说,就算很畸形,也会归属于一种安全感,留在一个人身边,无论以哪种形式。
都很浪漫,不是吗?
易宗游看了他一会,凑过去短暂地和余景接了个吻。
余景脸颊泛着红晕,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奇怪,他鼓起勇气找话题。
“你们开了什么公司?”
“文化艺术类的。”易宗游摸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样,又热又舒服。
余景就顺着问,“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