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又把余景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亲亲他的脸。
“这间客房的视野范围最开阔,你平时在这画画不会沉闷。”
“东西不多,因为只给你添了一些绘画必要的物品,需要什么你再和我讲,回头我让人送来。”
余景呆了很久,然后才回过神来,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你对我真好,易宗游。”
“乖,你值得。”
余景眼眶开始泛红,里面隐隐蓄着泪,晃动着,他还是重复那句话。
“你对我真好。”
没有人这样跟他讲过,告诉他值得别人对他好,精心安排布置好一切后,只是说一句‘你值得’,心里软塌塌的,像是灌进了一汪蜂蜜,泛着甜。
这种感觉从遇到易宗游开始就愈发强烈,像是被人刻意摁下开关,心口一点点被打开,易宗游连带着他给予的一切住了进来。
易宗游心疼的给他拭去眼泪,柔声哄他,“怎么哭了?”
“没有哭。”余景窝进他怀里,搂住男人的腰,声音闷闷的委屈。
“易宗游,你真好,如果哪天要是没有你了,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
易宗游摸着他的背安抚,知道他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得到幸福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考虑失去后的事情了。
好像在余景眼里,得到和失去一样,叫人难以承受。
“宝宝,不哭了。”易宗游亲亲他侧面的脖子,“我不会离开你的。”
余景点点头,“怎么突然给我布置画室了。”
“还不是你太忙,没空来见我。”易宗游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这样你就可以在我这里画画,我想见你随时都可以见到。”
余景也学着易宗游那样,在他侧面的脖子上亲了亲,温声道:
“好,我知道了。”
“那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些什么。”易宗游端出自己商人的身份开始提条件。
余景拉开距离和他对视,眨着眸子,很单纯:“你想要什么?”
“要你。”
易宗游看着他,意味很是明显。
两个人已经有三天没见面了,就算余景再迟钝,也能参透这句话的含义。
他小脸迅速涨红,垂下眸子扭捏了一小会,“我,蛋糕还没吃完。”
“做完再吃。”
易宗游直言不讳,余景的脸更热了,他推了推男人的胳膊,声音很软。
“你不要说出来。”
“说出来会怎样?”
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余景咬着唇,只觉得自己被暖炉烘烤着,快要熟了。
“嗯?回答我。”易宗游眼神晦暗不明,放在他腰上的手拍了拍。
就不能直接开始吗,余景捏着衣角神游,每次一定要问,一定要问,好像全天下显得你最有礼貌一样。
但他哪知道易宗游就是享受他这副样子呢。
良久,余景把自己的衣角捏的皱巴巴,他红着脸点点头:“好。”
……
易宗游狭长的眼眸浮现出几分迷离,瞳孔深处有压不住的欲色。
他亲了亲余景的眉眼,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
余景被泡在超大的浴缸里,迷迷糊糊间看到易宗游左胸口处的纹身,他眨眨眼抬手摸了下。
纹身是一条大约四厘米的小鱼,淡红色的线条,位于左胸口靠上的位置。
之前余景好像没怎么注意过,因为在家的时候,自己总是被脱光的那一个,而易宗游是那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这是什么?”
易宗游给他洗着澡,垂下眸子看了眼,“是你。”
余景:“...哦。”
信他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