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开口。”余景靠在易宗游肩膀上盯着沈奕的手机号开始犹豫。
“突然约人来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会,别给他打了。”易宗游斩钉截铁道。
“...”
吃过午饭,余景窝在易宗游怀里小睡了一会,伊森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揉揉眼开始神游,显然是还没睡醒。
易宗游只好把他面对面抱起来出门,又小心翼翼地把余景放进车里。
虽然高尔夫球场是在小区里,但距离较远,开车过去比较快。
“到哪了?”伊森的电话打来。
“马上。”
余景看向窗外,虽然刚下过雪,绵长的球场却崭新无比,应该是有人清理过。
他抬手玩着脖子上那条玉坠,忽然感觉哪里不是很对,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小兔子睡衣。
!!
“不是,我忘记换衣服了。”余景呆呆地看向易宗游,“怎么办啊。”
“换什么衣服。”
“睡衣啊,我都没换掉。”
易宗游单手打方向盘,腾出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不用换,这身就挺好。”
余景苦着一张小脸,那么多人都在场,自己穿个睡衣像什么话。
“不然我现在回去换衣服吧。”他可怜巴巴的说,“别人会笑我的。”
易宗游自己先笑了下,“不会。”
余景红着脸靠在座位上,有些无言,怎么样都和这个人说不清的。
到了地方之后,余景磨磨蹭蹭不肯下车,躲在副驾驶像只要冬眠的熊。
最后还是易宗游开车门,把他牵下来。
“哇小景。”伊森大老远就冲他喊,“怎么那么可爱啊。”
然后跑过来扯了扯他身后的兔耳朵,一脸期待:“你那个医生朋友什么时候来?”
“他刚给我发信息说要晚一点,没赶上公交车。”
余景耳垂有些红,感觉自己跟没穿衣服一样。
“哎早说嘛,我开车去接他不就好了。”伊森遗憾道。
易宗游揽住余景的肩膀往休息区走,“你跟人很熟吗,就去接。”
“…都是朋友懂不懂,小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球场休息区只有傅肆隐一个人在玩手机,周围有几个工作人员和球童在搬运着什么。
易宗游给余景倒了杯热可可,在他脸上捏了捏。
“笨兔子,发什么呆。”
余景嘟囔了句你才笨兔子,然后又问:“薛非寒呢,他不来吗?”
“他去接个人。”伊森坐在余景身旁,又笑着摸摸他身后的兔耳朵。
“我们小景这么可爱,快要被你迷倒了。”
小小年纪,花言巧语。
余景看了眼一旁脸黑的易宗游,默默喝着热可可转移话题:
“他接朋友去了吗?”
“就他那前男友,哎真的是都不算接,算是绑吧。”
伊森啧啧两声。
“好吧。”
原来易宗游的朋友们也这么爱绑人吗,余景思考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薛非寒。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生,表情很臭很不情愿,但长得巨帅。
薛非寒还时不时搂一下他的肩,然后就会被骂的很惨。
两个人看起来倒更像是仇人。
不过那个男生似乎跟易宗游他们都相识,打过招呼后视线又看向余景。
薛非寒十分殷勤地介绍:“那个小白兔叫余景。”
“问你了吗。”许亭泊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视线扫过余景肩膀上易宗游那只手又看向他:
“你好,许亭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