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点点头:
“我,我,我出门,出门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许亭泊已经转身走了。
薛非寒内心大叫不好,顾不得再解释,立马跟出去,还被椅子绊着踉跄了两步:
“许亭泊,许亭泊!我靠,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等等我啊...”
沈奕吞咽下唾沫,看了眼光秃秃的手腕:“八点多了,我也先走了。”
伊森脱口而出:
“我开车送你。”
“不了不了,我还是习惯坐公交。”
“我开公交送你。”
伊森只想逃离现场,根本不思考下自己在说什么,扯上沈奕的胳膊就匆匆出门。
剩下傅肆隐和手里那瓶...额,他真就不该捡。
到底是放在这儿呢,还是带给薛非寒...
易宗游不咸不淡的开口:“东西放下,走吧。”
等一屋子人走光,余景已经跟个冬眠的熊一样彻底冬眠在易宗游身后了。
“没人了宝宝。”易宗游把他搂进怀里哄,“生气了?”
余景脸红着摇头,不是生气,是丢人。
感觉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晚上丢光了。
“怪我,不应该放在那个地方。”
易宗游又捧住他的脸,竟然已经到了烫手心的地步,“小景,说话。”
余景只觉得丢人,憋了半天眼眶都忍不住红了,他委屈的撇嘴哭:
“好丢人啊……”
易宗游赶紧把人面对面抱起来放到床上哄。
“不委屈了,这件事怪我,下次如果家里再来客人,也不会让他们进房间了,好不好?”
余景搂着易宗游的脖子点头,小嘴儿还撇着答应下来。
“好。”
“不哭了,小景最乖。”
易宗游又抱着他哄了会,两个人才去洗澡睡觉。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睡得正香,易宗游拿出手机,打开了白天接收到的那条短信。
简短的文件链接和提取码,他下午的时候匆匆扫过一眼就没再往下看,打开后是几张资料。
昨晚余景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哽咽着难过,他便让韩宁调查了关于余景母亲的死因。
秦诗静,死于一场车祸,是在八年前。
易宗游滑动屏幕,越往下看心里越隐隐觉得不对劲,直到看见肇事车辆的车牌号,他慢慢皱起了眉。
他没再继续往下看,而是给韩宁发了条信息,放下手机后把余景往怀里搂紧。
泼墨般的夜色里,易宗游轻轻吻着他的额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圣诞节过后的几天,余景终于考完了最后一门课程,回宿舍后开始收拾东西。
寒假要去跟着易宗游住,风华悦府那边什么都有,其实根本不用收拾,背个书包就可以走。
“朋友们开学见啦!”
陈策拖着行李箱兴奋地跟他们告别。
余景走之前又检查了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和室友打过招呼就往校门口走。
无论多冷的天,易宗游总是站在车外等他,等他小跑着扑过去抱一下,然后再上车。
上车后易宗游拧开一瓶芝士酸奶递给他,“假期多长时间?”
余景喝了口酸奶回答:“一个多月。”
“好,终于有时间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