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侧目跟他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但其实他也并不想仔细了解。
因为易宗游跟他讲过出门在外不要被人牵着走,更不要被人激起好奇心而因此周旋。
陌生人不会有那么多的善意,接近你激怒你,都会有一定的目的。
还不等他回答,韩宁看向男人冷声道:
“彭先生,请你自重一些。”
“哦?只是正常聊天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自重了。”
彭家礼说话时直勾勾看着余景,眼神像是在狩猎,盯得人不舒服。
韩宁挡在了余景身前,跟他淡漠的对视上。
“如果是易先生说的呢?”
彭家礼笑着把烟咬在嘴里,“可以。”
回去的路上余景虽然已经猜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但还是忍不住向韩宁再确认一遍。
“他就是彭家礼吗?”
“是的,宴会上您尽量离他远些,跟在老板身边就好。”
“好,刚刚谢谢你啊,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余景现在想来有些后怕,他当时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幸亏对方也不知道他,不然出什么危险谁也说不准。
韩宁:“您客气了,今天这事是我失责,应该早点过去找的。”
今日保镖都是不被允许跟进来的,但说到底这是在江家,安保这方面起码放心。
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让彭家礼和余景正好遇到了。
回到宴会上,余景发现傅肆隐也在一旁,对方冲他笑着颔首表示打过招呼。
易宗游把人拉在自己旁边坐下,“哪里不舒服吗?”
余景摇头,“没有,遇到一点点小意外。”
韩宁把刚才的事大致讲了下,易宗游神色未改,给余景倒了杯热果汁。
“去盯着他。”
韩宁走后,余景一口气喝完抿了下唇,眯起眼睛笑:
“好喝。”
易宗游拿纸巾给他擦嘴角,“是偶然跟彭家礼遇到的?”
他看了眼一旁的傅肆隐,感觉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就,我当时先去洗手间,然后他和另外一个男人就来了,就…”
“我以为外面没人了才出去的,谁能想到他还在那。”
傅肆隐很温和地笑着,“正常,彭家礼那个人爱玩,但他没认出来你,我倒是挺意外。”
易宗游嗯了声,“幸好没有认出来。”
那种人,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余景又看了看附近,有些好奇。
“薛非寒他们两个没来吗?”
“他俩?”傅肆隐扫了眼神色淡漠的易宗游,“他俩这几天要躲躲。”
“为什么?”余景忧心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傅肆隐哪能说是因为上次在风华里吃饭,那俩人捅完篓子就跑,据说惹得易公子的老婆十分伤心。
所以易公子就给他俩找了点事情做,让他们不至于这么闲。
傅肆隐:“别担心,只是有别的事要忙。”
“好吧,人没事就好。”
在宴会用过午餐后,余景似乎又开始晕碳水,下一秒就要睡着一样。
易宗游笑着去捏他的脸,“带你去花园散散步,然后再回家好不好?”
两个人刚想起身,彭家礼好巧不巧地走了过来。
“易先生,近来可好?”
余景总是觉得他的声音有些怪,也不是难听,就是说不上来的妖异。
给人一种虫蛊成精后趴在你耳边阵阵低语的感觉,不禁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