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景呆呆地看着他在自己家里开始巡视,先是在客厅简单绕了一圈。
客厅陈设简单由于刚入住东西没放很多,易宗游的脚步又开始往卧室探索。
余景蹲在地上继续摸汉堡的脑袋,忽然想起什么,他蓦地起身也往卧室走。
“你等……”
一下后面这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看到易宗游已经拿起床边的相框。
是他们在悉尼那个夏天拍的照片,日落柔黄铺满海港大桥,映射波光粼粼的水面,余景弯起眉眼看镜头,身旁的男人看着他。
定格在那一刻的光芒简直要冲破玻璃相框。
易宗游很仔细地观察着,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神不会说谎,他们之前大抵是已经相爱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私自碰我的东西。”
余景心虚使然开始炸毛,把相框从他手里拿回来,脑袋上顶着受气包三个字。
“不好意思。”
易宗游漫不经心开口,“我只是看照片上的人长得比较像我。”
余景咽下口水,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这不是理由。”
“那怎么办,我已经私自碰了你的东西,不然你也私自碰我一下?”
易宗游靠近,身上清冷的气息也跟着裹挟下来。
余景没出息地捏了捏指尖,耳垂几乎要红透。
“我不要。”
“真的吗。”
“真的。”
易宗游抬手在他耳朵上摸了一下。
“好烫。”
余景整个人都僵住,绯红如电流自他摸过的地方蔓延至脸颊,脖子。
心里像是冒出小人砰砰打起鼓,跳的很快。
“你……”他有些气羞,“你现在对谁都这样吗?”
“那倒没有。”易宗游似乎是在笑,“这是还给你的。”
窗外漫天的乌云黑沉,台风来袭后树上的叶子乱哄哄抖动,偶尔响起几阵闷雷快要把整个城市都吞没。
晚饭是易宗游做的,脑子失忆了这点厨艺却还在,奇妙非常。
幸好余景前两天囤了些菜,他担心台风天出不了门,就算不会做饭家里至少有储备粮。
“味道怎么样。”易宗游吃好后就一直看着他。
“好吃。”
“我之前会做菜给你吃吗。”
余景睫毛忽闪两下,思虑半天。
他要不要说,如果说了岂不是就变相承认自己经常去风华悦府。
“余设计师,聋了吗。”
“没。”余景呛了下,“问这个做什么。”
“很好奇,感觉你吃的挺香。”
看着他微红的耳尖,易宗游指腹在食指上缓慢蹭着,忍住不去捏。
“你之前也经常做菜的。”
“给谁。”
“......给我。”
“好。”易宗游唇角扬起,“知道了。”
吃过饭已经快八点。
狂风暴雨使得街上不少树木倾斜地不像话,地面更是脏乱,可雨势似乎才刚起来。
余景看着窗外忧心道,“你要怎么回去啊?”
“回哪。”易宗游坐在沙发上撸猫,语气淡淡的。
“回你家啊。”
余景十分担心认真,“不然让韩宁来接你吧,台风天太危险了。”
“这种恶劣天气出门会死掉的。”易宗游说。
余景没有反驳,他心里也害怕易宗游在路上出什么事,毕竟安全第一位。
可是放眼往自己家里看看,能睡觉的地方只有卧室那张床和小小的沙发,哪容得下这位尊贵的神仙。
易宗游目光移到桌角的蛋糕上面,“谁生日到了。”
“没谁,我自己随便买的。”
“薛非寒说,你因为要约会,所以拒绝来参加我的生日聚餐。”
“……”
余景就知道发色不能决定一个人的靠谱程度,即使薛非寒表面上看起来正经了许多,背地里本质还是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