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展厅这个项目最近有多忙,我只好偷偷在办公室摸鱼织围巾,被段左发现了好几次呢。”
易宗游摸着柔软的围巾,“被发现会怎么样?”
“当然是扣工资。”他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段左把我的钱都弄到哪里去了。”
“辞职来万协,我直接给你拟划公司股份。”易宗游说。
余景看着腰缠万贯的男人,怔神片刻才开口。
“这是可以随便划的吗?”
“嗯,我的就是你的。”易宗游开着车,“怎么样,来万协当我的秘书。”
“那韩宁呢?”
余景并没有跳槽的想法,但还是想关心一下韩宁的前途。
“辞掉。”
“你怎么可以这样。”余景一本正经,“这叫喜新厌旧。”
易宗游嘴角漾起弧度,继续逗他。
“对,怎么了。”
“奥。”余景咬着吸管看向窗外,“那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
“我哪舍得。”
男人握住他的手捏了捏,然后指腹蹭到他手心里面握住十指相扣。
易宗游没有和他说复诊疗程以及手术的事情,虽然余景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吃药,但这样冒险的事情还是尽量不提。
他看得出来余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
根据韩宁查到的资料,近一年拿药的频率降低了很多,有他在余景的睡眠质量也在提升,晚上很少再出现梦魇。
所以只要余景的身体情况在慢慢好转,他想瞒就瞒,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陪伴,把欠缺的那份情感加倍弥补给他。
易宗游前往纽约复诊的那两天,正赶上明成和万协合办的数字展厅项目启动。
生意人一般讲究好彩头,这种大型项目都会提前找懂行的先生算好吉日,有的老板甚至还会请小神保佑,最后再大办一场宴席求个好彩。
宴请地点距离明成不算远,京市本地很多政府商会和企业的管理人都会到场,这无疑是场最好的拉拢投资机会的场景。
段左在其中左右逢源,易宗游不在,他作为另外一位项目负责人半刻都不能离席。
余景选了杯度数很低的樱桃酒,看着段左那张笑僵的脸,不免感叹当老板实在是辛苦。
“我腿都要跑断,你还在这品酒。”段左愤愤不平。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余景嘀咕,“毕竟我又没有能力扣你工资。”
“……”
段左嘶一声,“扣你三百块钱你要记一辈子啊。”
余景:“是的。”
“穷鬼。”段左鄙夷道,“易宗游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我不知道。”余景眨着眼睛装傻。
“屁。”段左说,“你们两个绝对在谈恋爱,陈策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