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拍拍怀里人的肩膀,“魂丢了?”
“没,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余景说,“会影响到你吗?”
“不会,你不用考虑这些。”
易宗游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时间还早,再睡会我送你去公司。”
提到上班余景又开始懊悔,按薛非寒说的那样,现在外面肯定流言满天飞,他甚至都不敢看手机。
“余景,乱想什么。”
“就,在想那些新闻,是从哪里评断出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余景没了困意,竟然谈论起自身的八卦。
“博眼球罢了。”易宗游又问,“你很希望我们是青梅竹马?”
余景想了想,点头。
“对的,从小就认识的情分肯定会深一些。”
那样的话如果在一起肯定会比现在要轻松容易得多,很多现实骨感的问题都无需考虑了。
易宗游意味不明的看着怀里的人。
“如果从小就认识,你估计....”
他没说下去,余景疑惑看着对方,问:“什么?”
“你估计早就被我吃抹干净了。”
“......”
“变态。”余景咕哝了句转过身,“我再睡一会,你记得喊我。”
跟自己的猜想完全一样,这件事确实流传的沸沸扬扬,且版本各不相同。
在公司一上午的时间,余景已经在段左嘴里听到三个版本了。
如今竟然已经传成他是易家私生子并且和易宗游来了一段不伦之恋的程度,这是人类大脑能繁衍出来的剧情吗。
他只希望闻茂动作快一点,千万不要让事情再发酵。
彼时的易宗游正在易家慢条斯理地品茶,对于昨夜的花边新闻只字不提。
易昌似乎也并不太在意这种掌心翻动就能盖过的头条,他手里正拿着一份检测报告看得仔细。
自从上次易宗游说要准备手术,他应允后同样要求手术前每次疗程结果都要过目。
毕竟脑起搏这样的外科手术风险过于大,必须要确保术前所有的评估都充分且适配,既然不能阻拦,就退而求其次。
能把风险规避到最小也算是种保障。
“医生说估计再有一次疗程,就达到手术条件了。”易宗游喝着茶,“需要家属签字。”
易昌没说什么,把报告放下。
“听说你在压博越的股盘。”
易宗游没否认。
“对。”
易昌又说,“别太意气用事,一杯酒而已。”
“那倒没有,宋承义近两年操盘压价太狠导致博越内部股权瑕疵难以掩盖,股票市盈率早就该如此了。”
易昌也喝茶没再说话。
今早传来城西那块本属于博越中标的地皮也鹿死他手的消息,据说也是万协申请启动了监察程序。他心里明白其实就是因为宋承义触碰到易宗游的底线,不然以自己儿子多年来的行事风格不可能这样无端放火。
其实如果非要拿放大镜凑近细察,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瑕疵,谁都不能看。
可在利益和权力笼罩之下,大家只能藏起放大镜如履薄冰。
博越今天走到这地步,只是因为那一杯酒。
而易宗游却说是早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