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眠不休砍十条鲨鱼,他也不想再接这种活了,什么多劳多得,全是骗鲛的鬼话。
区歌吃过药,幻化出双腿后,小心翼翼躲在大树后面,大气不敢喘,只恨不能给自己来个隐身术。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几个小时时间,主子已经沿着他做的标记,追上了他们。
被折腾的双目无神的区歌精神一震,恨不得给主子磕一个,都不用主子发话,当场表演了个自动消失术。
怪贴心的,鲛族没他早晚得散!
“夏夏!”
夏桑有气无力扶着大树,双腿打着颤,头发和裙子还滴着水,尽管披着外套,还是在冷风中瑟瑟发着抖。
灵动的双眼也变得无精打采,脸色更是苍白如鬼,嘴唇因为长时间在海水中浸泡又缺乏淡水干裂起皮,整个人憔悴的不像话,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叫她,蓦地僵直了身子,不敢回头。
“夏夏!”
夏桑装听不见,咬牙运起异能,扯起林中藤蔓飞速跳跃,却还是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沧余站在她身前,死死拉扯住藤蔓,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着。
他闭了闭眼,笔直的身躯微微颤抖,密密麻麻的心疼像是缠在心口的一道道丝线,不断拉扯着他的心脏。
夏桑很想推开他,但全身乏力的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想动,“你怎么找到我的?”
明明她已经很小心了。
沧余这五天没合过眼,尽管知道区歌他们的实力不俗,保证小雌性安然无恙不是难事,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不小心被鲨鱼吞了怎么办,万一呛了海水怎么办,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越想越心焦,越想越难受。
后来实在忍不住,按照幻音手串的指引,出去了两趟,见小雌性安然无恙,才稍稍放下些心。
不过连日下来吃不香睡不着的折磨下,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眼下青黑一片,但比起夏桑的狼狈,还是光鲜亮丽的多。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摘下夏桑头顶的水草,掏出条厚厚的毛皮给她披在身上,直到她不再瑟瑟发抖,才放开。
“在找人方面,鲛人具有自己的方式。夏夏,你有没有感觉好些?还冷吗?”
夏桑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红肿着眼睛,可怜兮兮祈求道:“沧余,你能不能放我走?家里还有人等我!”
“夏夏,雪季大雪封山,就连鲛人也很难全身而退!”
夏桑经过这几天的折磨,精神高度紧张,被沧余这么一说,说崩溃就崩溃,眼泪一颗接一颗砸在他胸前,“是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掳来的!”
“你凭什么要擅自掌控我的自由,你是我的谁,就因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对弱小的雌性肆意妄为吗?”
“我明明过得好好的,有深爱我的兽夫,我们还打算好要生几窝蛇崽的,都怪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