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阮昱茗没空注意齐司政的表情,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鲁老的脸上,不敢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腿疼吗?”他在小腿上几个位置按了了按。
阮昱茗倒吸了口凉气。
“疼——”
“最近还有什么反应?”
“按着会疼,感觉有些肿,其他没了。”
“那没啥问题,在恢复过程中,这都是正常现象。”
说完,鲁老又示意她伸出手腕。
听到鲁老这么说,阮昱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即使她不解为何要把脉,还是乖乖照做。
鲁老摩挲着下巴仅有的几根白色胡须,右手指尖按着她的脉搏,表情略带深沉。
“肝郁脾虚,给你开几副调理身体的中药,回去一定记得调理,这次月经过后再来找我做针灸……”
把完脉,心里差不多有了大致的了解,鲁老步履蹒跚地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用到褪色的钢笔写下药方。
写完,他将药方递给等在一旁的刘阿姨,询问道:“等会你们大概几点到家?”
刘阿姨不解,她看向今日的司机——齐司政,“齐总?”
齐司政立刻将翘着的腿放下,坐直身体,道:“从您这回去,大概半小时到。”
鲁老了然,顺手拿出银针在阮昱茗大拇指背扎了一针。
“好了,小姑娘月经不调要重视,平时保持好心情,没必要将那么多不重要的人或事放心里……”
鲁老直接看出她例假不准这件事,让阮昱茗顿时瞪大了双眼。
没有借助仪器,单凭望、闻、问、切就能洞察身体的所有情况。
这简直太牛了!
“那鲁老,我这…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方才,她崇拜的目光让鲁老十分受用,乐呵呵答道:“没其他毛病了,保持好心情,好好养伤就行。”
得到鲁老的回答,阮昱茗也放下心来,这其实跟她的体检结果相差无几,不过确实让她见识到了中医的厉害。
检查完毕,他们也没再继续留下来打扰鲁老的休息,鲁老已经嘱托了让她这次例假结束后再来做针灸。
所以,马不停蹄地回到家里,约莫一小时,阮昱茗推迟了小半个月的例假终于来了。
小腹有隐隐下坠感的那一刻,她简直直呼鲁老神乎其神。
见状,刘阿姨欢欢喜喜地下楼去厨房给她煎药。
喝了药的阮昱茗在房间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睁开眼,起居室内阿姨们的身影来来往往,似乎在搬运什么东西。
“这是在干什么?”
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卧房门口的阮昱承,有些不爽。
她质问道:“还有,你怎么在这?”
“吵醒你了?”他走进来坐在床边,揉了揉她的发顶。
难得他的语气极致温柔,看起来心情不错。
“妈咪回港城了,让我早点下班回来看看你,品牌方刚把衣服送来,我就让阿姨送到你房间。”他解释道。
“噢,好!”她点点头。
被吵醒的午觉因睡得太久,大脑现在还不完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