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出生,但您的每一首经典我们都听过。”
“是的啊,高中时我最喜欢的就是您的那首《泊秦淮》,从作词作曲都是国风的意境。”
听到阮昱茗提到这首歌,褚文杰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这首歌是他早年刚出道时写的一首,算是他众多作品中知名度较低的一首,阮昱茗能说出这首歌的名字,想来确实对他的作品研究得不少。
“说实话,《泊秦淮》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之一,那个时候还年轻,对意象的理解还很浅薄,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发展,这首歌的词、曲已经修改过好几个版本……”褚文杰侃侃而谈道。
对于音乐人而言,音乐就是他们的共同语言,一聊起音乐,两人就仿佛打开话匣子般,有说不完的话题。
谈愿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看向阮昱茗的眼神里有种道不明的温柔。
直到结束,阮昱茗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直没出声的谈愿。
所以同褚文杰道别后,在走廊里,她用微弱蚊蝇的声音主动向谈愿道谢。
“什么?”谈愿在她身后推着轮椅,并未听清她说什么。
阮昱茗不知为何,心里感觉有些别扭,像是有只小虫子在挠,挠得她心痒痒。
停顿了两秒,她闭眼又睁开,才平静地重复方才的话。
“我说,谢谢你!”
“嗯?为何谢我?”
“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哎,不爱搭理我,又能热心帮忙……”
她这话让谈愿微怔,好看的眉头紧锁,“很奇怪?”
“难道不是吗?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咱俩说话的次数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每次都是你对我爱搭不理。当然,我是说高中的时候。现在你倒是变化了不少,会主动跟我说话,我们竟然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
阮昱茗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将对谈愿的意见全都细数罗列出来。
她这一大段话听得谈愿眉头紧蹙,握着轮椅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手背上青筋乍现。
“抱歉!”他轻轻呼了口气,声音生涩发紧,“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原以为你对我的态度是因为我妈咪和你妈妈之间的问题,但是你偶尔的态度,让我不明白,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她的声音染上哭腔,谈愿站在她身后,总有种她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错觉。
所以他立刻否认道:“没,是我的问题。”
他停下脚步,两人蹲在原地,谁也没动。
半晌,阮昱茗才听见身后有道略微失落的声音传来,“我以为,你能看出来……”
“哈?”看出来什么?
阮昱茗瞬间心口一顿,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心跳忽然加快,让她不知所措。
幸好两人看不见彼此的表情,给双方都留有喘息空间。
她还想继续询问,但谈愿没再多说什么。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难以置信,饶是有丰富的经验,她也没敢对谈愿往那方面想过……在她看来,这如同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