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姓刘,这不就是同“姓”恋吗?姓名的姓。
这在某些地区,同一个姓是不允许结婚的,但是现在也没太多讲究了,我们村里还有两口子姓王和姓杨的呢。
想想以后他们家相互喊彼此老刘,小刘,小小刘,也是挺有意思的。
从我家里出来,去医院的路上,我顺路买了个果篮,说是去看望嫂子的。
刘鸿文说不用破费,推辞了一番,最终拗不过我,还是让我买下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妹子,对不住啊,我请你看事,结果你钱还没赚,就给我媳妇买了个果篮,我……”
我说他这样就见外了,我没把他当作缘主香客,我是把他当朋友来着,之前他没少照顾我,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我这人看着挺冷血的,但对自己人却特别大方。
而且只对自己值得的人好,那些不值得的,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一根纱。
听到我把他当朋友,刘鸿文高兴坏了,说等他老婆稳定出院后,他一定亲自下厨,给我包饺子、做锅包肉和酸菜大肘子尝尝。
我说那敢情好,我就不客气了,我活了二十年,还没尝过正宗的东北菜呢!
就这样闲聊着,我俩来到了医院产科病房里。
刚推开门,我一眼就看向了里面靠窗的那张床,顿时就吓得背脊发凉,手指忙不迭地伸进包包里,抓了一把盐茶米。
因为我看到,在最里面那张病床上,一个浑身紫黑的小男孩,正和一个穿着红肚兜,身上白白净净的小女孩在掐架,晃眼就消失不见了。
“媳妇,我带小乔妹子来看你了,她也真是的,还买了果篮……”刘鸿文絮絮叨叨,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病床边,刚放下篮子,就见刘美芳皱着眉头,很不服的样子。
“老刘,我肚子刚才好闹腾啊,但你们一进来,又好像消停了。”刘美芳难受地皱起眉头。
我不动声色走到她的床边,悄悄在她的床边和被子上露了一些米粒。
她身上的黑气顿时就少了许多,只是她的印堂还是有些黑,黑得很不自然。
直到缓过劲来,她才终于抬起头跟我笑着打招呼:“这位就是小乔妹子吧,这几天常听你刘哥说起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会看事啊。”
我笑着说:“是啊,祖传的,继承奶奶的衣钵罢了。”
“那还是很厉害了,一下子就把问题给找到了。”刘美芳夸赞道。
我说问题是找到了,但还需要化解。
怕她担心害怕动了胎气,我没有说她身边跟了一个恶灵,只是说她被冲撞到了,需要化解化解,不算什么大事,让她千万要放宽心。
闻言,刘美芳长舒了一口气:“我还担心我这胎儿有问题呢。”
我说:“放心吧,你这孩子白白胖胖的,指定没问题。”
说完后,我就给刘鸿文使了个眼色,让他跟我出来聊。
我们一前一后地出去,刚关上房门,我就神色凝重地对他说:“刘哥,这话你只能自己听,绝不能告诉嫂子,实话跟你说吧,嫂子被一个恶灵缠住了,那小孩不知是哪来的,在跟你孩子打架呢,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想鸠占鹊巢,借你老婆肚子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