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霉呗。”像是已经习惯哭泣,何书颐泪流满面,声线依然很稳:“我原本想带他去我爸投资的医疗机构,可惜他没能撑住。”
沈望京沉默不语。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他试探地问:“这事……简直知道吗?”
何书颐摇头说:“知道你死了之后,他一直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哪里还有空关心班景?”
“对不起。”
沈望京对这些年的缺席感到抱歉。
当初如果没有班景,他可能根本没法走进简直的小圈子。
很难想象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某一个季节悄无声息地腐烂了。
“错的不是我们。”
何书颐的语气还是那般冷淡。
发觉简直有苏醒的迹象,他抹干眼泪,去请医生。
“不是梦?”光亮重新盈满眼眸,简直抬起手臂,肆意抚摸那张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脸颊。
“不是梦。”沈望京侧脸,方便他的触摸。
简直用力撑起身体,摘掉脖子上的项链,“我们结婚吧。”
沈望京垂眸,望着他的掌心。
一枚银圈戒指。
这些年,简直一直把戒指套在项链上。
他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送出了……
“我愿意。”
没有任何的犹豫,沈望京转头,用唇啄吻他的掌心。
“我可没有嫁妆给你。”简直说,言语间还有些骄纵,“我这些年攒的钱在半个小时前全花掉了。”
“我有钱。”沈望京红了眼尾,自卑地说,“可是我不是完整的,我是一个瘸子,你那么爱美……”
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二十多岁的年纪不该承受这么大的苦难。
“不要哭。”
能再次见到活的沈望京,简直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满眼痛惜地抚去沈望京眼角的泪,避开令人难过的话题,认真规划以后,“我们在海边办婚礼好不好?到时候就不邀请宾客了,就邀请爸爸妈妈和班景……”
提及班景,简直忽然想到更多的以后,滔滔不绝地说:“他应该大学毕业了,不知道有没有考研,到时候让他给我们规划一下去哪所大学,我们也该去享受大学时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