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垂耳兔还没睁开眼睛,懵懵懂懂的用爪爪洗脸,睡饱了还懒,照常准备跑下去再变回来。
然后,这是什么。
柔软的小爪压在软软的…毛发?
黑黢黢的什么生物?还是有体温的?
垂耳兔迷茫的跑,一抬头,狼…
妈妈,兔兔害怕…
垂耳兔啪叽一下摔下了肚皮,乌黑的眼睛看着睁开眼睛的狼。
蓝…蓝色的…宋鹤卿?
为什么化形差距这么大啊。
岁辞恩一下子就变了回来,温软的眸子渐渐看过去,是被吸引了,好帅气的狼,黑白色的毛发,朝他趴下。
但是,这是一只成年的狼,体长一米八。
完全能把岁辞恩抱住。
岁辞恩伸出手,瓷白漂亮的脸垂下,只敢摸摸爪子,不敢摸头。
看过新闻的,有人的化形还是老虎,还有飞禽…
比起来,宋鹤卿算正常的。
而且很酷,一看就是一个很厉害的Alpha。
狼往前走了一步,岁辞恩直接躺了下去,两只手挡住了眼睛。
不得不说,还是害怕。
眼看着狼低下头,黏人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非常轻的动作,像…小猫咪。
岁辞恩缓缓睁开乌眸,对上了蓝色的眼睛,像是指引一样,柔软的手指抬起来,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狼的耳朵。
他轻轻一捏。
也是软软的,毛发会有一点硬的感觉。
在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吗?
岁辞恩又摸了摸头,眼眸里渐渐散出了笑意,“很酷。”
他不是真的兔子,宋鹤卿也不是真的狼。
化形只是人类在进化中的返祖现象,大部分时间是用来修复身体,而不是用来利用和攻击他人。
乌发散在脖颈下,乌眸弯弯,看狼弯下脊背,伸出手臂,试探性的抱了抱,一点点在熟悉。
这个样子的宋鹤卿,也很好看。
岁辞恩只在小时候的童话书和动物世界纪录片里见过狼,白皙修长的指尖压在耳朵上,又顺了顺毛,抱的很轻柔。
没有攻击性的狼,好乖。
尾巴也长长的。
“宋鹤卿,你什么时候变回来呀。”
岁辞恩坐起来,找了一个梳子给它梳毛,发丝垂在肩上,小脸漂亮温柔,“书上说,特殊期要好多天呢。”
其实不用,但是老婆想梳。
那就梳。
宋鹤卿早就恢复好了,但岁辞恩想照顾他。
于是,他乖巧的去看岁辞恩去楼下,听着岁辞恩找苏野云说话拿营养液,再哒哒哒的跑上来,盘腿坐在地毯上。
“你怎么喝呀?”
“我去拿碗。”
眨眼之间,宋鹤卿变了回来。
他拉住岁辞恩的手臂,手臂一抬,轻松的抱在怀里,俊美优越的面孔上,是一贯的温和无害,“老婆,不喝营养液,我们下去吃饭。”
岁辞恩饭后要吃药,胃里不能只有营养液。
他直接抱着岁辞恩去了浴室,白皙的脚踝从裤腿里滑出来,在空中扑了扑,面对宋鹤卿,不免害羞,“我能走。”
他的信息素,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抱你。”
十分钟后,洗漱完的岁辞恩踩着换衣间的新拖鞋先下了楼,后颈上贴着装饰用的…隔离贴,还仔细的用头发挡着。
宋鹤卿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走在后面,他掀了掀冷白眼皮,在岁辞恩旁边落座。
小美人挪凳子,挪啊挪,挪走了五厘米。
宋鹤卿一个伸手就拉了回来。
沈清黎看看宋鹤卿,看看岁辞恩,糟心和心软的目光来回切换。
自家乖乖的垂耳兔被叼走了,哎。
“哥哥,你不上班吗?”
“我辞职了。”
岁辞恩立即看宋鹤卿:“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下午,宋总也不知道。”
沈清黎微微一笑,给岁辞恩递过刚烤好的面包片:“我已经去面试了,换个更好的老板。”
宋鹤卿挑了挑眉,“我哪里不好?”
“新老板更好。”
岁辞恩一只手拉着沈清黎,一只手拉着宋鹤卿,声线软软,“不要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