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小厨房里,顾觅已经在煮药了,少年脑袋一歪一歪的。
他拎着早餐放到餐桌上,去厨房洗手端盘子。
“顾觅,喊几个哥哥一起来吃早饭,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谢谢哥哥。”
宋鹤卿端起白色瓷盘去楼上,两块梅子米糕,一碗甜粥。
他推开门,先放桌子上,蹲下来,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床下抱枕上的小垂耳兔抱起来。
“有没有摔到?”
动静不小,小垂耳兔困困的睁开红色眼睛,“咕咕。”
“起床了。”
宋鹤卿抱在手臂上,走到餐桌边上,“看。”
他碰了碰粉白色的耳朵,把垂耳兔放到了椅子上,“宝宝,我去洗漱,快变回来吧。”
“咕咕。”
岁辞恩迷迷糊糊的变回来,小脑袋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床铺,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毯上了,明明记得昨天睡得很暖和呀。
宋鹤卿出来时,岁辞恩正在揉自己的脸颊肉。
顾觅敲门端药,宋鹤卿接过来放到桌子上。
他没怎么休息,也没表现出来,坐在旁边陪岁辞恩吃饭,看岁辞恩嘴巴鼓囊囊的,下垂眼软绵绵的看他。
“你不吃吗?”
“你先吃。”
岁辞恩吃完饭吃药,再去洗漱,还涂了面霜。
然后,他被宋鹤卿抱回了床上,“宝宝,陪我睡一会儿。”
Alpha额头贴在他的颈边,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我今天寻雪要和我出门。”
“他大概是没空了。”
“我和他说好了,改天。”
岁辞恩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声音软软,“那我只好陪你了。”
宋鹤卿头更低了一些,蹭蹭老婆肩膀,“不愿意陪我吗?”
“当然愿意呀。”
宋鹤卿安然的抱着岁辞恩,一直睡到了大中午。
他醒来的时候,岁辞恩正在他旁边看书,温软的眸子转过来,是这些日子少有的温情时刻。
比起去说他总希望这些事情早些结束,不如去说他希望岁辞恩一直这样幸福。
“老婆,我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呀,我没有结过婚,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岁辞恩看的电视也很少,设计的时候会找素材,他的脑海里,有很多适合结婚的地方。
刚睡醒的宋鹤卿,嗓音有些沙哑,他抱着岁辞恩的腰,“我要你给我们设计婚礼。”
超会哄人的老婆,戳戳他的头发。
“好呀,我学一学。”
…
他们下楼的时候,苏野云几人都在端菜,温星文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正在问嵇施,“阿雪不来吗?”
“他在公司。”
“我知道他在公司。”
嵇施跟在沈清黎身边,他去哪自己就去哪,刚刚回来,快一天没见了,“黎黎,你不想我吗?”
沈清黎:“?”
他顺手拿过一瓶果汁,“拿给顾觅和宋忻慕。”
嵇施低下头了,肉眼可见的低落,“好。”
眼前又多了一个小瓷碗,“你牙疼,别喝这个,厨师今天熬了排骨汤,我尝了,应该是你的口味。”
嵇施立刻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好!”
宋忻慕睁着大眼睛看,只觉得嵇施很听清黎哥哥的话,顾觅帮他拧开果汁,全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星文扶额,又放下手。
怎么样都比他强。
岁辞恩和宋鹤卿坐下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大家一同整整齐齐的坐着用餐。
岁辞恩才来得及问,“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江雅丹有问题,她是知情人或者说是主谋。”
宋鹤卿问温星文:“她说了吗?”
温星文:“她…”
正在这时,苏野云急匆匆的走进来,“老板,国外的消息传回来了,但是有些奇怪。”
“经过指认,我们找到了陶特.爱德华,他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是对的,他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只有十六岁,连跳两级。
十八岁时,竺如仪毕业,他肄业离校,来到华国投资经商,旧街那栋房子也曾经是他的住所。”
“最大的问题,是他早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