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蓁蓁留在渭南,庄敬去了潍坊,天天早出晚归的张之义没有感觉到什么,张好妹和罗四力认为庄敬是在为离婚做准备,找到张好仁,三个人研究了一番,一致认为问题出在张之义身上,还得让张之义来解决。
张好妹回到家,正好张之义带着容非来看奶奶,看着容非手里的新芭比娃娃,罗四力问她还要不要老婆孩子,张之义纳闷姑父为什么会这么问,张好妹哭了:“小义,蓁蓁留在了姥姥家,庄敬去了潍坊,她这是准备要离婚,而且已经和父母商量好了,你还这么天天把容非宠上天,你自己闺女真不想要了?”
星期天,庄敬和张蓁蓁都不在家,张之义回母亲家转了一圈,想再来看看奶奶,想着张之薇和容非与奶奶家人都不亲近,他哄着容非买芭比娃娃跟他一起来看奶奶,看着欢天喜地的容非,他是舅舅,关心容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想不通庄敬为什么要离婚?
虽然想不通,但想着已经三个星期没有见到庄敬,他还是让罗四力送他去潍坊找庄敬。
见到庄敬,张之义就把张好妹说的话直白地问了出来:“姑姑说你把蓁蓁留在渭南,你来潍坊,是准备离婚,是吗?”
庄敬沉默不说话,张之义心慌地直喘粗气,当着罗四力的面,拉着庄敬的手神色焦急地问:“为什么?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啊,我们过得好好的日子,为什么要离婚?”
其实庄敬没有离婚的打算,张蓁蓁不想回济南和她到潍坊工作,两件事都是临时起意,但是看张之义着急,她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就不想说实话了,脑子里想着趁机借这件事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说张之薇不尊重她,胡玉瑾拿她当保姆使,容非经常抢张蓁蓁玩具和衣服,连发卡都抢,张蓁蓁都被欺负怕了,回渭南经常做噩梦,所以才被姥姥留下,庄天闻说了,在家里立不起来的孩子,怎么指望将来能在社会上立起来,所以他们把张蓁蓁留下,是为了培养她的自信,锻炼她的胆量,至于她自己来潍坊,是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下来考虑一下未来。
张之义被庄敬的一番话打击得浑浑噩噩地回到济南后直接去了母亲家,问母亲为什么要欺负庄敬母女,以至于张蓁蓁到了做噩梦的地步,说庄敬不是保姆,让母亲以后有事情给他打电话,不要随意指使庄敬。
罗四力跟着一起去的潍坊,张家四兄妹都知道了庄敬的委屈和张蓁蓁做噩梦的事情,每个人训斥了张之义一番,让他不要欺负庄敬娘家远无人撑腰。张之义觉得自己冤比窦娥,可怜他从来没有庄敬欺负娘家远的意思,更没有不疼女儿,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在心里绝对是第一位的。
借着此事,庄敬在婆婆和小姑子面前摆出了一副不拒绝不答应不合作的摆烂态度,胡玉锦看再也拿捏不了他,嚣张的气焰慢慢地熄灭了。
康养中心访客离开时间到了,苟茗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他已经到了楼下,金承悦抱着庄敬“呜呜”地哭着说:“阿姨,你太不容易了。”
庄敬拍着她的肩膀:“阿姨容不容易都不要紧,关键是你得明白阿姨的意思,坚决不能让,但是夫妻之间的让和不让没有条款规定,只能靠自己领悟。看苟茗紧张的态度,我倒觉得你让一步也没什么。”
一行人走出康养中心,苟茗忐忑不安地走过来,陈总和他开玩笑:“小伙子,今天晚上有人给悦悦上了一课,讲了好多损招,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儿。”
苟茗看着金承悦,嘿嘿傻笑:“我以后都听悦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