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什么人?瞧着你这身装扮,莫不也是镇妖司同袍?”
南枝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后退一步,藏在背后的右手掐诀念咒,但有不对便随时动手:
“只是我却听不懂你说什么,这不过就是普通炸豆腐,若你喜欢,拿去吃便是。”
游戏系统是她的底牌,绝对不能有第二人知晓。
怀璧其罪的道理,南枝从前就晓得了。
“你姓南?”
那紫衣少女眨眨眼,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疑惑:
“你怎么能姓南?你瞧瞧你这个模样,便是包大人自己生都生不出这般相似的第二个!”
南枝:“……”
什么生死危机,什么潜在威胁,都叫少女这一番插科打诨搅乱。
“我生来肖父,便是听姑娘这样说,想来,应当是家父与包大人外貌有些许相似之处吧。”
南枝没有掉以轻心,反而耐心解释:
“只是在下一届无名之辈,万不敢攀附包大人,还请姑娘慎言。”
“你真的不姓包?”
紫衣姑娘捧着那碗臭豆腐,惊异的神情不断变幻,最后视线落在南枝脸上,霎时间,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不信。”
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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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诸人,皆是见过包拯真容的。
其人样貌奇特,世无其二,便是当今官家都曾戏言,言及包卿断断不能生养女儿,否则女儿肖父,只怕这辈子都要遭人打趣。
徐紫从前还认真想过,若是那位包大人真的有了女儿,究竟是什么模样。
谁知道今天居然见着活的了。
但见眼前少女,身形高大,不似寻常女子纤细瘦弱,肩腰俱是精肉,混似虎样矫健。
一张黑面惹人注目,唯余两只眼睛还有些秀气,能瞧出几分温和。
尤其是那身通体正气凛然,从心底到眉心透出来的那股子劲儿——
这活脱脱便是包大人亲女嘛!!
“你不姓包?”
“我姓南,南枝。”
“没改过姓氏?当真是定远人士?你母亲真没去过泸州?没有改嫁过?”
“……家父与家母十分恩爱,请不要胡言。”
“我知道了!那你一定是捡来的!就跟昔年三藏法师一般,家中突逢变故,包夫人忍痛将才出生的婴儿丢入水中,最后叫一户好心人家收养!”
“我父母成婚数年才有了我,况且家中作屠户生意,也无仇家死敌。
哪里来的避灾遗弃,你这个猜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还有你这故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自去瞧瞧,包大人自己都生不出你这样像他的!你一定不姓南!”
“有没有可能,现在男人还生不出孩子……”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十几遍,南枝终于没了耐心。
她迫切想知道眼前少女是从何处知道【殷娘子牌臭豆腐】,同时也想尽快抵达开封府。
可还不等她打断紫衣少女,就见码头前后有两批人马匆匆赶到。
一批年轻镇妖使,有男有女,清一色穿着镇妖使衣裳。
另外一波,则身穿皂服,为首的是个穿着大红官袍的俊美男人,身形高大,步伐矫健。
但看其脚尖轻点,整个人如同乳燕投林,纵身一跃便飞至甲板之上,几乎要让人夸一句,好俊的功夫!
男人一落地,眼神便不自觉落在南枝脸上,俊美脸上,一时间竟也写满惊诧非常。
他看人的表情十分专注,便是瞎子也能瞧出他心中的困惑和惊奇。
南枝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喇喇道:
“在下南枝,定远人士,家里作屠户生意不认识包大人祖上也没人去过泸州我娘也不是改嫁,天生肖父,谢谢。”
男人愣在原地。
船上船下隐隐传来一片憋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