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过去打个招呼,至于防贼似的防我吗?”
吕东方步子一沉,整个人牢牢扎在地上,跟泥地陷牛似的,四个膀大腰圆的便衣使了吃奶的劲去拉都没能拉动他。
旁边胡曼妮打眼一看,就知道这都是官方的人,倒是不敢出手,一双眼睛在秦越身上扫了又扫,困惑愈发深了:
气血充足,步伐矫健,气息内敛,看样子就知道是个功夫好手。
但不至于这么谨慎,跟人说句话都不肯吧?
除非,这些人要保护的另有其人。
胡曼妮眼睛眨了眨,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戏台之下,专心看戏的青衣女人。
只一眼,她就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去扯表哥吕东方。
吕东方却一无所知,得意地挺了挺胸,扔给秦越一个挑衅的眼神:
就这?
你们特别调查科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外面的人还把你们吹得神乎其神。
秦越藏在背后的拳头“嘎巴”作响,但她没有动手,只是心平气和地让人散开,继续执行任务。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吕东方不愧是号称吕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年轻人,虽然傲气了点,但就凭刚才那一手,就知道他功夫不差。
旁边路上停下几辆越野,下来一群年轻人,看见这画面,立马就吹了个口哨:
“吕家的秤砣童子功啊!”
“那肯定的,黄河吕家,最开始就是靠着在黄河上划羊皮筏子发家的,要是论下盘功夫,大夏里也没几家能比得过秤砣功的。”
“这不是吕家的吕东方?他怎么跟秦越碰上了?”
“那穿一身绿的女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嘶……看着倒像是龙虎山上下来的,要不就是茅山,就他们总爱穿一身古里古怪的衣服,好认的很。”
“龙虎山上能下人了?不是说这次他们不插手吗?”
“他们说不插手就不插手?你也信啊?”
一群人嘀嘀咕咕,秦越只觉额前几根青筋直跳,虽然都压着声音,但谁能保证不会被麻姑娘听到。
一瞬间,她对吕东方的第一印象差到了极点。
“我们特殊调查科正在执行任务,请见谅。”
秦越两句话就堵死了吕东方接下来要说的话:“各位的现场表现,到时候也会记录在试炼成绩中,希望你们慎重考虑。”
现场出了岔子,早就接到消息的其他几个负责人,带着人手紧赶慢赶跑过来,按照交流会流程,公布了今夜第二轮试炼内容:
黄河夜戏。
所有参加第二轮试炼的交流人员,必须在今夜凌晨一点三十分前,抵达乱石滩,看戏。
是的,内容就是看戏。
在凌晨一点三十分,顶着北风呼啸,坐在荒凉的乱石滩上,看人唱戏。
不少人脸色却有些不好起来。
生在水边的人都知道,这条河邪门啊。
就拿上世纪六十年代以来,黄河岚州段来说,约八十公里的水域,就飘起过至少一万具浮尸,而且,这个数量还在逐年增加。
黄河里不止尸体多,其他怪东西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