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哥哥现在在哪里?”孙妙青想去找孙株合好好谈谈。
“老爷应该在书房,小姐要去找老爷吗?”绣荷收拾好了茶盏 ,抬眸看向孙妙青。
“嗯,我去找哥哥说些事。”
孙父孙母早年身亡,留下两兄妹相依为命,孙株合争气考上了功名,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做了苏州织造,所以孙家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要不是后来他头脑发热做错了事,孙家说不定能成为世家大族也未可知。
书房。
“老爷,小姐过来找你了。”小厮敲了敲书房的门,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禀报着。
正在写字的孙株合停下了笔:“嗯?妙青来了?让她进来吧。”
孙妙青轻轻走进书房,看见孙株合正坐在书桌前,看着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
“妙青,你来找哥哥所为何事?”孙株合率先开口问道。
孙妙青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哥哥,此次选秀对我、对咱们孙家至关重要,可我心中总有忧虑,今日不得不来与哥哥说一说。”
孙株合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前倾,神情关切地说道:“妹妹但说无妨,莫要憋在心里。”
孙妙青走近书桌,目光坚定地看着孙株合,言辞恳切:“哥哥,你如今身为苏州织造,身负皇恩,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耀。”
“但妹妹近来听闻你与那年羹尧有所往来,此乃险举,年羹尧如今权势滔天,看似风光无限,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咱们孙家也会被牵连,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孙株合脸色微变,眉头紧皱,急忙辩解道:“妹妹,你有所不知,年羹尧他……”
孙妙青打断他的话,提高了音量说道:“哥哥,我知晓你定有你的考量,可这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
“如今皇上多疑,最忌讳臣子结党营私,哥哥,我们需一心忠于皇帝,切不可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只有如此,孙家方能长久安稳,我在宫中也能有所依靠。”
“若哥哥一意孤行,一旦事发,妹妹我在宫中也将举步维艰,咱们孙家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孙株合沉默不语,脸色阴沉,显然将孙妙青的话听了进去。
见状,孙妙青放缓了语气,拉着孙株合的衣袖说道:“哥哥,妹妹并非有意指责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慎重。”
“哥哥你才华出众,又得皇上赏识,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一心为皇上办事,何愁不能加官晋爵,光宗耀祖?”
“又何必去攀附那年羹尧,走这凶险之路?”
孙株合长叹一口气,说道:“妹妹,你的苦心哥哥明白,只是这官场复杂,很多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年羹尧势力庞大,我若不与他周旋,恐也会被他视作眼中钉。”
孙妙青紧紧盯着孙株合的眼睛,说道:“哥哥,正因如此,我们更要小心谨慎,年羹尧如今张狂,迟早会引得皇上猜忌,我们不能被他拉下水。”
孙株合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妹妹所言极是,哥哥并非不知其中利害,只是之前被一些表象所迷惑,如今听你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你放心吧,哥哥以后定会谨慎行事。”
听到这话,孙妙青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哥哥能想通,妹妹便放心了。”
“此次选秀,若我能入选,定当在宫中谨慎行事,为家族谋福。”
“但前提是哥哥在朝中也要行得正,坐得端。”
孙株合重重地点了点头:“妹妹放心,哥哥明白了,以后定会以家族为重,不负妹妹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