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上一口,就不由得让人心情大好。
听到甄嬛将流朱送回家而留下了浣碧后,心情就更好了。
真好,又一个罪证。
有着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将这个事处理了,还要给自己埋一颗雷,甄嬛是因为真的以为浣碧就是个普通的外室女吗?
要是身份没什么问题,即便是外室女接回府里当个庶女,用不上悉心教导,等到年岁一到,随便找个人嫁出去就行了。
何必大费一番周折,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充作奴籍,干着一辈子伺候人的活计。
要说对浣碧这个女儿有多好也不见得,对她好吧,又让她一辈子当个奴婢,还伺候着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看着亲姐姐如何风光,再对比自己要干活,不知道心里该有多大落差。
要说对她不好吧,又让甄嬛带她进宫,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听起来又像是个慈父?
另一个是对于甄嬛,甄远道将这么大的一颗雷送到身边,这是想让她好呢?还是不好呢?
难道他是真的缺心眼?
新人入宫,皇上开始召幸新秀。
按理来说,皇上最感兴趣的就是甄嬛,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晚上养心殿内,烛光摇曳。
敬事房的太监小心翼翼地端来牌子,恭声道:“皇上,该翻牌子了。”
闻言皇上瞅了盘子里面的牌子好一会儿,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
他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见莞常在的呢?”
听到这话,底下的太监顿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呃,莞常在…,她…。”
一旁的苏培盛连忙快步过来解围,恭敬地说道:“皇上,莞常在因违反宫规,皇后娘娘下旨禁足碎玉轩半年,所以这才……”
皇上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声音提高了几分:“半年?怎会这么久?”
苏培盛也有些尴尬,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个,因为莞常在先前在府里的时候,曾口出狂言说华妃娘娘‘以色事人’,这消息被华妃娘娘听到,在请安时将事情说了出来,莞常在便被皇后娘娘罚了禁足。”
皇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莞常在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吗?怎会如此口无遮拦?”
以色侍人,是在说他是个昏君吗?
还是说他只是贪图美貌得皇帝吗?
呵,活该被禁足。
皇上按耐住心中的烦躁,深吸一口气,准备重新翻牌,不经意向旁瞟了一眼,就又看到苏培盛欲言又止得眼神。
“你这老货,想说什么便说,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做什么?”皇上不耐烦地说道。
苏培盛抬头看了皇上一眼,鼓起勇气说道:“皇上,这莞常在还无视宫规多带了一个婢女进宫,被人发现告到了皇后娘娘那里。”
皇上真的是对甄嬛的印象跌到了谷底,原本心中勾勒出的那个有才情又知书达礼的美人形象瞬间崩塌。
他不禁恼怒道:“进宫一天便搞出这么多事,一刻也不得安宁。”
“行了,朕知道了。”
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手翻了富察贵人的牌子,侍寝的顺序便由高到低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