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干净整洁的小屋中，夏镜雪一边点燃掌中的蜡烛，一边笑着听完了沈北亭在身旁的絮叨：“夫君怎么能那样和一个女孩子说话呢？也太失礼了吧？”

“得了吧，就她还女孩子？你知道她比你大多少岁吗？”

“嗯哼？”

“额，我算算……是你岁数的平方啊，平方你知道吗？”沈北亭一边不动声色地来到女孩身后搂住纤腰，一边绘声绘色地向圣女解释小学知识，“就是二十一乘二十一……”

“好好好，夫君真厉害。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够不到前面的蜡烛了。”

“话说，你这是在干什么？”沈北亭十分不解地看着房间地上留下的纹路，以及圣女已经点燃的数十支蜡烛。

“夫君……你是大陆如今唯一的光明神使哎！你怎么能连教会的祷告仪式都不知道呢！”

“啊哈哈，毕竟我说什么教会游历行使是忽悠你们的嘛……所以你这是在祈福？”

“嗯，但愿夫君在接下来给业障前辈重铸肉身的过程中可以一切顺利。还有……希望一切都能在四天后结束。女神大人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相信祂一定会保佑我们成功的。夫君觉得呢？”

“比起女神，我更相信你。从百夏沙漠到青阳城，从翠海行省到无尽之海，我们几乎把整个黄昏大陆都走了一遍。以后若是可以，我还想带你去蓝星，带你去看看我们世界的一切。”

夏镜雪此时已经点亮了最后一根蜡烛，她站起身，笑容如初阳般温暖：“夫君你知道吗？在那次和夕桥姐重逢之后，我们一直都还保持着书信的往来。我也曾经有劝过她，说如今神圣帝国局势已经稳定，希望她可以回到光明教会。”

“但夕桥姐拒绝了，她说她很满足现在的安稳生活。作为一位小镇医师给她带来的成就感与满足感，比起圣女尊身并无二异。我……我有点向往，若是哪天我也寻到了合适的继承人，将女神大人教给我的教义尽数传给她后，我们也寻处小镇，我给声凝打下手，她是主治医师，我就是……”

“护士？”

“那是什么奇怪称呼啊？”

“会有的。”

“什么？”

“会有那天的，我也在期待着。”

——

——

午餐时间，沈北亭在商业街上抓到了正在玩家甜点摊位前等待的荀家少女。

“猜猜我是谁？”沈北亭一边冲着前方准备起哄的玩家们使眼色，一边不动声色地来到荀霜糖的身后，捂住双眼。

“呀！相公……别闹了。”且不说沈北亭常常会耍这样的小把戏，自己也早就已经烂熟于他的声音。就单单能够在羽化阶都没办法察觉的前提下捂住自己眼睛，这大陆上就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怎么不好好吃饭，来这里买甜点？”

“相公在说什么啊……本来就不会饿啊……只是有些馋……”羽化阶当然不可能还会有饥饿的感觉，只是荀霜糖总是习惯在重要事情来临之前吃些东西。不论是曾经的家族考核、剑法继承、亦或是试剑大比那样的场合之前，她总是要吃些甜甜的食物来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霜糖小姐姐！已经好了！来，给你。”

“谢谢。”荀霜糖轻弯了弯腰道谢，递过去五枚铜币。这才在众人的起哄下拉起沈北亭的左手离开。

“相公刚刚从镜雪姐姐那出来？”荀霜糖轻启檀口，在糕点上咬下一块。

“嗯？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干啊？”沈北亭在自己身上来回嗅了嗅，自己只是陪着圣女大人认真地做完了整套祷告，她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