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热情地向他们推荐着各种各样的糖果,谷荆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面对琳琅满目的选择,他不知道该挑选哪一种糖才合适。最终,他随意拿起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了那个女孩,并顺手给了朱毅军的女朋友一根。付完钱后,谷荆棘和朱毅军一起走向另一家小店。在这里,他们购买了一些零食,谷荆棘还选了一瓶价格为三块五的豆奶。起初,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元的豆奶,但当看到朱毅军选购了三块五的豆奶时,他心想或许应该尝试一下“更好的”味道。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豆奶换成了更贵的那种。接着,他注意到朱毅军又额外买了一瓶豆奶送给他的女朋友,这让谷荆棘心生一念:“要不要我也给那个女孩买一瓶呢?”没有过多犹豫,谷荆棘再次伸手拿了一瓶豆奶,放入购物篮里。然而,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尽管可以用“好朋友”来作为理由,但他心里清楚,这并不能完全解释他的行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让他不假思索地做出这些决定。
从小店出来,刚巧见到女孩她们已在小店门口,谷荆棘便把水递了过去了给她。朱毅军的女朋友见状,打趣问道:“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朱毅军那里有。”谷荆棘很诚实地做了回答,朱毅军的女朋友表示风中凌乱了。
晚修放学之后,谷荆棘和朱毅军一同回到了宿舍。朱毅军突然开口说道:“‘她’与‘她’并不是同一个人。”听到这句话后,谷荆棘才恍然大悟般地意识到原来自己认错人了。然而对于谷荆棘而言,这并不能算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错误认知。毕竟,那两个女孩都是他所陌生的面孔,一个是他在傍晚时分邂逅的,另一个则是他在晚读课后偶然碰到的。此刻,谷荆棘不禁暗自思忖着:“其实我也并没有完全认错,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很相似,但我在晚读课后遇到的那个女孩给我的感觉非常不错,就像是结识已久的老友一般。”
朱毅军说:“她是有男朋友的。”
“难道我们男生在讨论一个女生的时候都会说到她有没有男朋友吗?”谷荆棘心想,“我也有女朋友呢。对了,我还有吗?其实她有男朋友我也大概地感觉得到的,只是我不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人。”
“看得出你多少对她有些意思。”朱毅军很有自信地说。
这个问题谷荆棘倒是模糊了,也有些说不清。若说有,但他却没有这般去想,也没有这样一种感觉;但若说没有,他的那一股热情又是怎么回事呢?“也罢了,反正我不要去想也便是了,何必再去理会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些事本不用去想。”谷荆棘说道。
脸盲,脸盲。谷荆棘认路可以,认人?还是算了吧,谷荆棘也没能完全记得那个女孩。毕竟只是惊鸿一瞥,谷荆棘也只记得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至于其他的细节,谷荆棘就只能凭借记忆中的片段拼凑出一个大概的形象了。不过,这并不影响谷荆棘对她的好感,他觉得那个女孩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对于谷荆棘而言,有很多的事情他表示弄不明白。他强制地让自己在那个市场般的教室里做到“少管闲事”,但是却又总做不到“万事不理”,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事让他搭理上,也许这就是现实吧。谷荆棘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矛盾和困惑,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情感纠葛。他渴望找到一种平衡,既能保持自我,又能与他人和谐相处。但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他似乎总是迷失方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和安宁。
他说:“现实是残酷的,那一些人的所做所为总会不经意地让我不自在,让我感到烦躁,我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免有些暴躁起来了。我无法完全地压制住自己,这让我很难受,心里极不舒服。也许正是由于我自己的‘静’,从而使得那些人的‘吵’更加具备威力化,对我造成的影响也更加大。我不愿与那些人一般去吵、去闹,这几乎是变得有些‘疯’,我的确难以忍受,不愿让自己融入到这样的吵闹中去,我表示拒绝。”
这不,他的同桌兼好兄弟的“灭绝师太”又让谷荆棘抓狂起来了。现在的谷荆棘同桌有两个,一个是“灭绝师太”,另一个是欧小妹。“灭绝师太”和谷荆棘的相处还算不错,两人只是偶尔会吵吵架拌拌嘴,但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友谊。但欧小妹就不一样了,她总会有意无意地把谷荆棘给扯进一些事情里,先“捅”上几刀,再撒点盐,这让谷荆棘感到很不爽。而且她和“灭绝师太”两个人之间的“疯癫”更让谷荆棘觉得心烦意乱。
谷荆棘无奈地塞上了耳机,试图用音乐来屏蔽掉这些嘈杂声,想要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是非”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纠缠着他不放。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情绪,谷荆棘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正在狂笑中的“灭绝师太”,想让她把声音控制一下,也免得招来其他人的“白眼”。可“灭绝师太”却不干了,大声地吼了一句:“‘死僵尸’,你打我做什么?”
谷荆棘取下自己右耳朵的耳塞,小声说了句:“我是说你们稍微小点声,太吵了。”
“‘死僵尸’,我们说话都不行吗?怎么就碍着你了?你嫌我们吵不会走开啊?”
“就是了,你是老几呀?你算哪根葱?说话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啊?戴个耳机装什么飞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说多大声就说多大声,碍着你什么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是老师还是班长?课间十分钟,班长都不管我们,要你管?你能管?就算你是校长也管不了我们。真当自己是大侠吗?行侠仗义吗?你要觉得我们吵就走远点,哪凉快哪待着去,要不就闭嘴。你说对吧,张婷芳?我们别理他,就是个怪人,还‘杨过’,去找你的小龙女去吧,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欧小妹把握机会,“两肋”插刀。
“你……”谷荆棘欲言又止,“灭绝师太!你也……”
“也什么也?说错了吗?说得不对吗?说得没有道理吗?” 欧小妹插嘴的速度不比“插刀”慢。
他不是怕得罪“灭绝师太”,而是“招惹不起”欧小妹,只是不愿意跟欧小妹拉扯太多,他自认自己不是欧小妹的对手,那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谷荆棘牢记古人教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谷荆棘会觉得“灭绝师太”是在针对他,他是在被她无理地欺负着。就比如有时候谷荆棘会因为“灭绝师太”说的话让他觉得刺耳而有些“受不了”,于是忍不住用手轻轻碰她一下表示提醒,结果就是会遇到“灭绝师太”每次都表现得如同是被“强暴”般地做出的夸张反应。
“也不看看自己与那些人一起耍时嘴脸是如何?”谷荆棘暗自嘀咕着。
现在,谷荆棘也时常会对此做出些许"反抗",以表示对自家兄弟“灭绝师太”那般“无理”的不满,但他大都也会克制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何时。
“不管我是因为心里有气还是心中烦躁而说出这一些话又或是如何,我的确是觉有些无辜、有些残酷,生活一定要这般过吗?”谷荆棘心里想着。
“我不想、不愿、不被允许去招惹任何一个人,我不愿生事,尽量地少管闲事,切勿多管闲事。有时我也许真就会对“灭绝师才”有些小动作,比如撞击或轻拍她的手臂,但实质上也确是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却总是让我难堪,殊不知这全是出于我的烦躁。”
“‘姑姑’,‘过儿’好辛苦,真的是很辛苦,这样的日子真的很难让人心平气和地忍受,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我几乎把所有的不满强压着,只要过去了也就算了。我只能这样忍着,只有这样地受着,我无法逃避,我更加不会参与那些人的行列。我只愿我的忍耐能带给我多少的好运,我希望能在忍耐中学会宽容,在宽容中学会大度,因为团体便是如此,生活也便是如此。我犯不着与那些人一般见识,我也犯不着跟那些人斤斤计较。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忍耐力仍不怎样,倘若想做到冷冷清清还真有些难度。我作为古墓派弟子应该要做到比常人更为冷静,更为有忍耐力,我们讲究的是少言、少语,少笑、少怒……
‘姑姑’,‘过儿’会耐住性子,会耐住寂寞,不会为这个喧嚣所动。过儿定会利用好这剩下的最后冲刺日子,全力以赴,冲刺高考。”
也不知道谷荆棘口中的“姑姑”是指藏于他内心深处的“粉色小龙女”,还是指晓欢?不知道何时,谷荆棘的另一个“人格”又被悄悄“放”了出来,无影、无形,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