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的右边看,同样是有一堵10米宽的围墙,墙上也是稀稀疏疏插着玻璃碎片。不同的是,在围墙的中间横着一道铁门,门高3米,下面是密封的铁皮,上面的穿孔的铁丝,顶端还有一个长二点五米,宽八十厘米的挡板。围墙的右侧是一个篮球场,篮板的木头做的,铁筐,地板是压平的黄泥土,画着标准的比赛用线,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打开大门,门的右手边是一个小门,那是右边窗户的房间入口。穿过一道五米长的走廊,再往前走,远远看到的是一座假山,就在前栋楼与后栋楼的中间位置。瀑布,凉亭,垂钓老翁,小桥流水人家……假山虽然不高,但是却非常精致。
沿着一楼的中间楼梯走上二楼,先是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大约有一米二宽。楼梯的左边是一间大大的办公室,楼下正对着的就是那条过道。办公室里面有两个门,一个门在办公室的左手边,那是一间小房间,房间不大,但是可以放下一张一米二的床,还有一张书桌,一个古香古色的书架。书架的中间位置有两个抽屉,抽屉的拉手处各有一枚铜钱,只是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办公室距离小房间窗户不到一米五的位置也有一个门,可以通向二楼的阳台,阳台看着挺大的,两米宽,四米长。阳台的边上放着一些小小的盆栽,有万年青、常春藤、吊兰、文竹还有满天星。阳台的右边位置也是一个窗户,那是办公室旁边的另外一个房间,和楼下一楼的房间是同样的位置,只是楼上楼下的区别。不同的是楼上房间的后面正是这一个二楼阳台,一些衣服可以挂在窗户后面位置横着的一根长木头上,而二楼阳台的下方正是大门口。
二楼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足有五厘米那么厚。人站在上面很滑,要很小心很小心,生怕会摔跤。不少人正拿着铁铲一类的工具,在努力地铲着“雪”,还能看到有的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看着像是煤油灯,又像是取暖用的“暖灯”,或说是“暖炉”。
“这是?”谷荆棘心生疑惑,这场景似曾相识。
虽然谷荆棘离开故乡已经很长时间了,但那终究是自己的根之所在,更何况老家的小学是谷荆棘从小长大的地方,时间可以过去,可感情是永远存在的,那是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借口的。其实真要说起来,在故乡无论是学校还是自己的村庄,最是明显的特征是水,河水的水,因为故乡的河经常都是会处于满水的状态,于是就等同于自己生活在水乡,家乡的人大都也是靠河捕鱼为生。可以想象,如果此刻谷荆棘走出校门往河边方向眺望,平时更为熟悉的画面会映入眼帘,比如小船、竹排、渔网还有那淹到了家门口的深不见底的河水。说句一点也不夸张的,真正到了水上涨的时候,祖祠堂都给你淹了,那是丁点都不会给你面子的,也幸好这水并不是年年都是如此的,也只有在水量大的时候,水库大坝排水不及的时候,才会发生这样的严重的事件。退一步讲,谷荆棘和家人们后来离开故乡,很大原因就是这个水的关系。
正想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了谷荆棘的面前,她的左手还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一岁多一点的小宝宝。只听得那女孩大喊一声"亢龙有悔!",紧接着她便伸出右手用力推向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被她这么一推,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还是摔倒在了地上。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小男孩相当顽强,即使摔倒在地也没有哭泣。
谷荆棘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得目瞪口呆:"这竟然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招"亢龙有悔"? 而且还是由一个小女孩施展出来的? 再加上如此熟悉的掌法......还有这个被打倒在地的小男孩......"他越想越是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说?难道说......"
经过仔细观察,谷荆棘终于发现,这个抱着孩子并且一掌将小男孩打翻在地的小女孩,正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婉玲的姐姐婉婷;而那个此刻仍然倒在地上、满脸不服气的七八岁小男孩,居然就是小时候的自己。那时的自己身材瘦小,皮肤有点黑,留着一头短发,穿着一身军装,看起来十分可爱又带着几分倔强。
"难道我真的穿越回到了过去?"谷荆棘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低沉而神秘的声音从谷荆棘的身后传来。他转过头去,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却无法确定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你知道吗?咱们的校牌竟然不见了!”那声音继续说道。
“校牌?难不成是......”谷荆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匆匆忙忙地踏出校门,抬起头来,果然看到原本应该悬挂在校门口的那块灰白色的木板牌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上面曾经清清楚楚地写着“下林小学”这几个大字。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是被人偷走了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大胆妄为,又是如此毫无良知呢?连学校的校牌都要偷取!”谷荆棘愤怒地思索着,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满。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画面突然一转,一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注意到那个小男孩正在与一个小女孩交谈着。这个男孩看上去大约只有六七岁的模样,谷荆棘依稀记得他们是一对兄妹,名叫黄俊和黄芳。
只听黄俊兴致勃勃地对妹妹说:“你在操场上放上一盆水,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水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冰状物质。用手轻轻捞起它,瞬间它就会破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谷荆棘心里暗自思忖,“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啊!难道这不就是自己小时候经常玩的那个游戏吗?”
黄芳似乎对她哥哥所说的话半信半疑:“你说结冰就结冰啊?我才不信呢。”
“我昨天亲眼看见水泥桶上面结了冰,绝对是真的。”黄俊赶紧解释道。
“那需要起得很早吗?”黄芳抬起头,那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哥哥。
“不用起得太早啦,明天做广播体操的时候就行了。”
谷荆棘可还记得小时候广播体操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也就是早上六点半左右的样子。那时候的冬天是很冷的,嘴巴里会呼出白色的雾气,手是冰冻冰冻的,有些痛痛的感觉。乡下的早晨气温会比较低,他们所说的“冰”实际上是“霜”,只是在他们生活的这个地区是并不会下雪的,于是乎在孩子们的眼中,“冰”就是“雪”,而“霜”也是“雪”,当然,“霜”还是“冰”,霜冻也被叫做“结冰”。树枝上,花丛中,屋外的走廊上,“结冰”是冬天的早晨常见的事。
谷荆棘刚想要过去告诉两兄妹,真的可以看到那薄薄的、透明的“冰”,却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兄妹俩的身影。
“去哪了呢?”谷荆棘心里嘀咕着,“如果黄俊和黄芳在这里的话,那……婉玲呢?还有家欢,耿成,这些可都是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啊!”突然间,谷荆棘听到一阵拍打篮球的声响。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来到了学校旁边的篮球场。尽管这片场地是黄泥地,但地面却异常坚实。此时,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女孩正专注地投篮,她拍球的动作相当娴熟。与她一同打球的还有一个小男孩,不过这个小男孩看上去年纪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对于他来说,篮球似乎有点过大了些。谷荆棘定睛细看,惊讶地发现正在打篮球的小女孩竟然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只用一掌就将童年时期的自己“击倒”的婉玲的姐姐婉婷,而站在她身旁的小男孩则是耿成,也就是婉玲和婉婷的弟弟。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乒乓球拍击的声音。
谷荆棘好奇地转头看去,不禁瞪大了眼睛,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诧异——正在打乒乓球的竟然是他自己和婉玲!此刻,婉玲将乒乓球高高抛起,口中高呼一声:"接球!"紧接着,两人便一左一右展开了激烈的对决,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球技似乎难分高下。
然而,一个疑惑却在谷荆棘心头浮现。他喃喃自语道:"可是,若要论及打乒乓球,婉玲的姐姐才是最为厉害的吧?"这个念头如同一股洪流,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涌。
"难道......我穿越了?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谷荆棘的思维愈发混乱,他不停地思索着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眼前的场景与他记忆中的现实产生了巨大的冲突,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