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一脸惊恐。
什么料理还有腐蚀性啊,嫌肚子里的胃酸不够酸吗?
狱寺隼人从看到碧洋琪正脸的那一刻就光荣阵亡了,刚刚没说完的话已经彻底说不了了。
沢田纲吉床上喜添一员。
话说上次在天台狱寺隼人也是这样,一见到碧洋琪就胃疼,碧洋琪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弟弟有这种反应啊?
云雀时淮打了个哈欠,视线落在溶解了的门把手上。
嘶……好像懂了。
“不过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平时这个时候云雀时淮早就睡了,看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蓝波和狱寺,他羡慕了。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再回过头,碧洋琪在审题,里包恩换上了一身粉嫩嫩的睡衣。
这么看着他也有点困……等等,今天是不是还要给恭弥做晚饭来着?
抬头看看窗外高悬的月亮。
完了。
“……”
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小云雀陷入了自闭。
与之相反的三浦春依旧活力满满,她得意地说道:“提出让碧洋琪来帮忙的人是我,所以只要她做出来,就算我赢了。”
“哪有你这么单方面胜利的。”沢田纲吉无语了,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
碧洋琪能要是解出这道题,不,要是她真看题了,沢田纲吉保证自己能把里包恩的头发拔光。
果不其然,碧洋琪不屑地笑了,随手把卷子撕成了雪花,还感叹着试卷中根本没有爱。
“我的卷子啊!”
要是交不上去会他被退学的啊!
沢田纲吉一脸崩溃地想扑上去,被山本武一个强人锁男锁在原地:“冷静,冷静。还有我的卷子呢,我去给你复印。”
在一片哀嚎中,三浦春又想到了一个提议:“对了,这个问题在我爸爸看过的书上有写!”
云雀时淮惆怅地叹了口气。
少女你对里包恩还真是一往情深啊,里包恩都睡了,你呢?你哪来那么多提议?
A few minutes later……
三浦春的场外援助到达。
“我爸爸是大学的数学教授!”
沢田纲吉吐槽:“那一开始就叫他来啊。”
难道不应该吐槽这么晚了居然还要把人大学教授叫过来解脑筋急转弯吗!
无人在意云雀时淮幽怨的小眼神,他也干脆找了个角落眯着去了。
如果不是里包恩时不时看他一眼,云雀时淮早跳窗溜了。
“你们做不出来也难怪,这问题连大学生都做不出来。”
被称作教授的男人抬起头:“答案是无法证明,因为不可能。”
“不,能证明。”原本睡着的里包恩垂死病中惊坐起,“你没考虑一开始就被胶水粘住的情况,把‘黏哒哒定理’给忘了。”
教授一脸震惊:“我、我居然犯了这种错误!”
“……”
“话说,这是脑筋急转弯?”沢田纲吉感觉自己解了半天的寂寞。
于是,在教授震惊和钦佩的赞美中,里包恩解锁了新马甲,天才数学家——伯林博士。
这是什么大型爽文现场吗? 在这之前他是不是应该先嘲讽贬低一下里包恩,然后让打脸来的更爽快一点?
你别太荒谬。
云雀时淮想借着吐槽提提神,奈何眼皮越来越重。
里包恩过完了他的爽文男主剧情,又躺回去冒起了鼻涕泡泡。
三浦春走向里包恩的小吊床,语气轻柔:“那么,里包恩,你来我家住吧。”
“最后做出来这道题的人是我,所以这次算平手。”
鼻涕泡破裂,里包恩顿了顿,语气中罕见的带上了几分正经。
“先说好,在把阿纲培养成出色的黑手党首领之前,我是不能离开这个家的。”
三浦春听完这句话,没有再像之前怒斥沢田纲吉教坏小宝宝,反而是沉默地跟在教授身后一起回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沢田纲吉总觉得三浦春要给他整点什么幺蛾子。
没过一会儿,昏迷的狱寺终于醒了过来,看谜题解开,时候也不早了,为了不打扰十代目休息一边喊着罪过一边匆匆忙忙地走了,只留下山本武和沢田纲吉面面相觑。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沢田纲吉环顾四周,最终视线停在了墙边上,“时淮?”
“嗯?”
云雀时淮安静地靠坐在墙边,微垂着眼眸看着前面的空地板,虽然没合上,但明显已经开始犯迷糊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小春一个人走了吗?”
“她是和她爸爸一起走的,别担心。”沢田纲吉看他迷糊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时淮这样回家没问题吗?不舒服地话直接住下吧。”
缓一会儿,云雀时淮貌似还是没完全清醒过来,对上那双流露出关心的棕瞳后,眼神又开始涣散。
沢田纲吉有些自责,貌似从碧洋琪进来之后,时淮就没再开口说话了。
他安静地待在一边的时候存在感低得就像是要消失一样,自己居然没注意到。
云雀时淮只是有些呆滞地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睛,似乎有什么挣扎着想要浮现出来。
“安心吧。”
山本武一把搂云雀时淮的肩上,“我们刚好顺路,我会把时淮好好送回去的。”
云雀时淮终于回神,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