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我刚刚说得是认真的。”
“什么?”沢田纲吉愣住。
他刚刚哪句话像是认真的?
时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更喜欢并盛。”
言罢,转身离去。
小心思还是一如既往地写在脸上了呦兔子纲。
沢田纲吉眼睛一亮。
也就是说,时淮和京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被拒绝了还这么开心,真是没救了啊,蠢纲。”
“你就别捣乱了里包恩!”眼见迪诺的眼神越来越不对,沢田纲吉有些抓狂。
他走出门外,欲盖弥彰地说道:“妈妈已经做好晚饭了,我们快下去吧!”
……
时淮这边离开沢田家,脚步轻快地走在路上。
不是谁都能肆无忌惮地笑他的,笑容不会消失,它只会转移。
时淮看着转角处冷笑的委员长大人,上扬嘴角慢慢耷拉下去。
“旷课?”
云雀恭弥手里攥着浮萍拐,身后的衣角随风飘动。
“没有啊,我今天有在好好上课。”
时淮眨了下眼,配合着他尚在发育中的身高和线条不算明显的脸,整个人看起来何其无辜,像极了云雀恭弥平时嘴里的草食动物。
也只是像而已。
云雀恭弥冷笑一声,对着时淮的腰窝就是一拐,“在那只草食动物家里上课?”
时淮早有预料地躲开,不紧不慢地开始左右闪躲。
云雀恭弥的攻击紧凑,连绵不断,饶是时淮躲避属性点满了,也会不自觉地陷入他的节奏,浮萍拐擦着脸过去了好几次。
见云雀恭弥越打越起劲儿,时淮放弃挣扎,双手抱胸席地而坐。
“啊对对对,上课学习如何从一名废柴成为拥有五千手下的合格的黑手党首领。”
这下是连躲都懒得躲了。
毫无战斗欲地模样让云雀恭弥极其不爽,他冷着脸,抬起胳膊对着时淮的脑袋一扫。
时淮弯腰躲过去,还是那副死猪样。
就不起来,你打我呀。
云雀恭弥收起拐子,他不喜欢固定靶。
时淮把他那点心思拿捏地死死的,每每云雀恭弥想跟他打的时候,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云雀恭弥对自己的攻击欲降到最低,条件允许还能反复横跳。
某种意义上,云雀恭弥的脾气是真的好,时淮笑眯眯地想道。
“这次可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呢。”他站起来,边拍着裤子上的灰边说道,“他的战斗数据很有意思。”
云雀恭弥没有反应,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时淮也不在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简单来说就是没手下的时候打不过你,有手下的时候你打不过。”
“单体战力。”时淮想了想补充道。
云雀恭弥停下脚步:“无所谓,只要不破坏并盛的风纪。”
“你对那群家伙的容忍度可真够高……嗷!”时淮疼的蹲在地上,捂着头顶看向云雀恭弥,“嘶——刚刚那事儿已经翻篇了,你不讲武德!”
“哼。”云雀恭弥丝毫不见心虚地收起之前悄咪咪拿出来的拐子,“旷课,搅乱并盛风纪,咬杀。”
时淮无语:“上次眼睁睁看着我抱小一平离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在里包恩等人进入并盛之后,时淮就成了云雀恭弥的眼睛,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云雀恭弥才会对时淮的某些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破坏风纪被咬杀这种话放以前时淮还会信,放现在就是放屁!
而且他怎么不知道咬杀就是往他头顶敲上一棍?
时淮在跟在云雀恭弥身后骂骂咧咧半天也没见他有反应,颇为惊奇:“你今天吃错药了?”
直到云雀恭弥带着杀气扫了他一眼,时淮才做了个自己闭嘴的手势,捂着脑袋乖乖跟在他身边。
这下对味儿了。
云雀恭弥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右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打到时淮的那根浮萍拐。
等两人回到云雀宅,外面的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
啪——
时淮正伸手探着玄关点灯的开关,突然就被云雀恭弥一拐子砸在肚子上。
“唔……”时淮颤颤巍巍地打开灯,然后颤颤巍巍地弯腰跪坐在门口的玄关上,他双手捂着肚子,看着面前黑色的裤腿。
“嘶……不是,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这人今天怎么反复无常的?
时淮抬起头,逆着玄关的灯光,他看不清云雀恭弥的表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有病吧!”
在腹痛的刺激下,时淮只感觉自己的头顶被打过的地方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它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动脉每跳动一下,腹部和头顶就胀痛一下。
时淮隐约间好像听到云雀恭弥笑了一声,然后蹲在了自己面前。
一根浮萍拐贴在自己的颈动脉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血液传遍全身,稍稍缓解了一点疼痛。
时淮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反正他看云雀恭弥挺开心的。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不是碰见有病的人,就是身边的人有病。
他以后是不是要在门口挂个黄历每天出门翻一翻?
待时淮缓过来之后,他直接翻了个白眼挥了开脖子上的拐子。
“你倒是别打啊。”他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冷敷有什么用?
他起身走向厨房,连眼神都懒得分给垃圾哥哥一眼。
没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了切菜声,那声音,那力度,就跟切云雀恭弥似的。
云雀恭弥倚靠着门框,眼睛虽然看着时淮,手里却摸着拐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丝毫没有注意到时淮扬起的嘴角。
时淮看着云雀恭弥在螺蛳粉和铺满香菜的蛋炒饭之间黑着脸选择了炒饭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在炒饭里多加了那么一点点泻药,反正香菜是在解药里面泡过的,吃不吃看他,想必到明天之前恭弥都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他深信兄弟之间是没有隔夜仇的。
随手将螺蛳粉倒进垃圾袋扔到门外,以防万一这份里面也加了。
时淮清清爽爽洗了个澡就回屋睡觉了,沢田妈妈一大盘茶水点心早把他喂饱了,根本不需要吃晚饭好吧。
——翌日——
“早啊,时淮。”
时淮打开门,看到了站在自家大门前的山本武。
他走在山本武身边有些惊讶地问道:“今天怎么来找我了?”
这家伙和狱寺隼人不是每天都跟在沢田纲吉屁股后面吗?
“其实我之前也来找过你好几次。”山本武手里举着万年不变的球棒,他用空着的手挠了挠后脑勺,“但是时淮你最近好像都走得很早啊。”
时淮像是才想起什么,有些无奈地看向山本:“下次你可以提前说的。”
他平时晨练的时候也会练练剑,这不前段时间他的竹剑被恭弥打折了,不练剑走得自然就早了。
“我昨天就想找你来着,但是一整天都没见到你。”
山本武看向时淮的眼神里带着担心:“是生病了吗?”
哦对了,他昨天压根没去学校。
想想昨天就糟心。
“我没事。”时淮心里有些虚,但不妨碍他理直气壮,“昨天风纪委有巡逻任务,可能刚好错开了吧。”
“风纪委员会还真是忙啊。”
时淮回想了一下云雀恭弥办公桌上有草壁哲矢头发那么长的文件,颇为认同地感慨:“是啊。”
“不过现在说也不迟,以后我们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