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你想要的货物。”方瑞宏说完这句话之后,视线看向时礼,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时礼坐在他对面,拿起手中的杯喝了口,许是因为方瑞宏是中华人的缘故,他这有一套茶具,现在茶壶中泡的茶是顶好的碧螺春。
时礼对茶的了解不是很多,能认的出这茶还得多亏了她父亲,时父是个爱茶资深者,在家中她见到过时父有这个茶叶,当时时父还说过这茶的难得,得多亏了一友人,才能拿到这茶。
方瑞宏见她一脸平淡的喝着茶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拿不准时礼的想法,他只好点起一支烟来抽。
“灭了。”
方瑞宏刚抽了没两口就见刚刚一直不说话的人开口,他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时礼。
时礼将杯子放下,视线落到方瑞宏身上:“不喜欢这个味。”
听到她这话,方瑞宏眉尾一挑,先前谈的时候也不见得她不喜欢这味,那个时候的烟味可比现在重多了。
见时礼的视线落到了自己手中还在燃烧的烟且是一脸不悦的样子,方瑞宏默了片刻还是将烟给碾灭了。
没办法,他现在这边的人手有些都被大老板要了回去,这边的人手紧缺的很。
“不急,慢慢来,我正好还没在这边玩够呢。”见他将烟灭了,时礼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行。”听到她这个回答方瑞宏默了片刻。
时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没事,我就先走了。”
方瑞宏重新点了支烟,时礼见状也就明白方瑞宏这是没什么话了,她也就转身离开。
出来之后,时礼闻了下身上的衣服,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这样肯定不能回去,知温不喜欢这个味。
时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突然间就听到一道响铃,这个响铃她在那个简易的囚牢中时听到过好几次,在这之前也有听林知温说过这个响铃。
这个响铃相当于他们的上下班铃声。
“你怎么出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时礼回想一圈这才想起来,是那个与她很像的人。
陈柏毅靠近时礼坐在她身边,从时礼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知温呢?”
时礼这次回答了他的问题:“在房间里休息。”
听到林知温也出来了,陈柏毅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些人,身上的气质也同他们不像。
“你不去吃饭?”没记错的话他们吃饭的时间可不多,过了那个时间点还没有饭可以给他们吃。
陈柏毅从她身边站了起来,与她面对着:“知温说你可以带我们走,可我不信你,你的嘴里似乎很少有真话在。”
时礼被他这话说的一愣,她记得自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我们没说过几句话吧。”时礼眉毛一挑,唇角微翘。
陈柏毅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声音压低:“你是卧底吧。”
这话一出,时礼的表情也收了回来,眸子冷冷的看着陈柏毅:“说出的话,是要自己负责的。”
陈柏毅靠近她,弯下腰来,凑在她的耳边:“你让我传的消息,我之前还想不明白,可是在昨天晚上,我却突然想明白了,初六月圆,初六的月亮怎么会圆,后来我又想到了这一句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时礼哼笑了一声:“我记错了而已,你怎么会想这么多?”
“你让我传的消息,那人也和你一样吧。”陈柏毅知道她不会承认自己是,所以他也没向她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时礼没说话,但她看向陈柏毅的视线变了点味道。
陈柏毅呼了口气,与时礼那淡漠的视线对视上:“你……真的能带我们回家吗?”这话说出口时,陈柏毅莫名有些紧张起来,他和知温现在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虽然对时礼的身份有了点猜忌,可她这样不明确的态度还是让他的心有点不安。
听到这同样的话,时礼那淡漠的视线有些软和了下来,但她还是没开口说话。
他不信她,同样的她也不信他。
虽然陈柏毅同她很像,可时礼分的清,那个爱笑吵闹的女孩早已经停留在那年的秋天。
和她的名字一样,常秋。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