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林知温早就没了身影,她指尖轻轻摩挲。
夜里她们回了时家,时母正坐在大厅等着她们。
见到为首的人是时礼,她僵着的脸色缓了下来。
“你们两个回去休息。”
时彦,时月两人应了声提着行李回到楼上。
“怀素这几日在北平,再过三日他就要回来,你到时去火车站去接他,你们两个也好见个面。”
时礼没吭声,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
“你听到了没有。”时母的语气拔高几分,皱着眉看她。
“您让我和陆家订婚,这对您对我都有什么好处?”
“我这是为了你好。”
“陆怀恩掌权没多久,路伯父就死了,陆怀恩吞了路家生意,水涨船高,一跃到和时家一个高度,现在甚至隐隐有要超过时家的迹象。”
“你想说什么?怀素和你门当户对,这有什么不好。”
“您和路伯母亲如姐妹,时家能有现在这个高度也是因为路家暗中提拔……”
“时礼,你够了没有。”
还未说完就被时母怒喝打断,时礼眸子冷冷的看着她继续道:“圈里多少人在猜测陆怀恩暗地里杀害路伯父,我不信您不知道。”
“我这都是为了你们!为了时家!你和怀素结婚,对你是门当户对,对时家发展更是如虎添翼。”
“薛琳!你简直不可理喻!”
时父从门口走进,他的步子急促,脸上带着怒气。
“我是克扣过你什么?!吃穿用度哪样我少你了?时家发展如何,不需要靠牺牲孩子的婚姻来发展。”时父将时礼挡在身后,看着面前的妻子眼眶微红。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成了这样?
“阿礼,你回去,我和你妈有事要说。”时父深呼吸片刻,对着时礼道。在孩子面前他依旧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太过难堪。
时礼应了声,知道时父不想在她面前吵架。
“时孟祥,你少来这说我。”时母冷哼一声。
……
“大姐……”时彦,时月两人站在楼梯口处。
刚刚她和时母之间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怪不得妈一直不肯说订婚的人是谁。
“回去休息,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时礼道。
“嗯。”兄妹两人知道时礼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再加上他们两个在这件事上也帮不到时礼。
洗漱过后时礼整个人都埋在被褥里,楼下的争吵声也渐渐消失,最后只能听见时母摔东西的声音。
小的时候,她就不受时母的约束,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了点就更不服她的管教,她想让自己去英国,因为英国那有她认识的人,为了更近一步逃离她的管控,她直接上了去法国的船。
那个时候时母虽然生气,但还是托了关系让人照顾她。
陆怀恩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能够让她连和陆伯母的情谊都不顾。
越想越头疼,时礼索性就不继续想下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知温,早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准备开台了。”班主路过他的屋子,见屋里还亮着灯便走了过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