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程知礼抬手一点付宁额头，“几日不见，越发牙尖嘴利了，好好一个小美人生生被周启教坏了啊！”

“若真能成为跟哥哥一样的人，也不枉费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

付宁依旧笑着，言谈间隐约透出几分无能为力的遗憾。

见她如此，程知礼颇为意外，“你一个女孩家，要跟他一样做什么？如今这样便很好了，不像那些高门贵女无趣的很。”

付宁微微一歪头，问道：“我比她们有趣吗？”

“自然了，无论说话还是行事，都颇有我的风范！”程知礼自然地昂了昂胸，无比自豪道：“若你也在新绛长大，咱们俩一定会成为风靡一时的一对混世魔王！”

“哈哈哈，跟你做混世魔王我是注定没这个机会了。只是你若知道我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便也不会这样想了。你不知道，我为了变得有趣，付出了多少努力。你更不知道，我现在的有趣也只是在你们面前，私底下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坐着一整天。”

程知礼笑意凝了几分，完全没想到付宁会跟他说这些，她从前的样子，安静的样子，无趣的样子，为什么要改变呢？一般养在深闺的女子都是娴静的，为什么她会这么想改变呢？她......经历了什么？

程知礼心思百转，面上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就算你是无聊的女人，跟我混的久了也一定会被我带坏的！”

付宁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周启，神色不觉柔婉了许多，正想到什么，要说与程知礼听，方才开口：“你......”

却见他眸光突转凌厉，“谁？”冷芒四射。

付宁回头，朝他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海棠花树枝在寒风中摇摆，并未见什么人，便道：“怎么了？”

程知礼锁着眉，冷声道：“这几日你多加小心，怕是有人又忍不住了！”

付宁想了想，跟她同在这圈宫墙里的，出了无甚心机的恭姝，还有不知道要打算怎么利用她的皇帝，更有一直藏着不肯出来的嘉懿公主。这些日子，是她疏忽了，竟然忘了那个时时刻刻对她虎视眈眈的嘉懿。

“我会小心的。”

“怎么了？你俩干嘛呢？”

付宁回头，见周启从远处走来，眉宇间又是隐约可见怒气，便问：“你怎么了？又生什么气？”

周启过来，一脚横在付宁和程知礼只见，不悦道：“你个女孩子，竟敢单独约见丞相府公子，名声都不要啦！”

“说的什么话！”他这一说不要紧，付宁可不高兴了，“怎么就单独约见了，小莲不是还跟着呢吗！”

“还学会顶嘴了？嗯？”

“好啦好啦，”程知礼忙来圆场，两手一揖，“周大人莫怪！齐启德名声毁不了，我娶她就是了！”

“滚！”两人齐声道。

程知礼：......

程知礼：“你们兄妹也太欺负人了！我好心劝架......”

“谁吵架了？”又是齐声道。

程知礼:......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三人一笑便罢。

“你刚才怎么了，谁气你了？”付宁问道。

三人这么吵了几句，周启心中怒气平息了大半，此刻虽有怒气，却是隐忍不发，反而盯着付宁看了好一会儿。

“你见过柳家人吗？”